“不可置信,对吧?”汴清予摇了摇头,语气颇为自嘲,“坚守本心,远比你想的要困难。更何况,魔教防守森严,连一只蝼蚁都无法从中逃出去,就算意外逃离,姬鸿意很快就会动用一切手段将人抓回来,因为他最讨厌有人挑战他的权威。”
汴清予大笑,笑到眯起双眸,似乎在回忆往事,“你想想那些人,未来几百年的时光,或许就只能在浑浑噩噩,受尽折rǔ之中度过,大好前程被彻底断送,命运却几乎再无转机,一生尽毁,一身龌龊,在漫长到看不见希望的折磨之下,他们或疯或傻,或弃明投暗,或同流He污,或杀人如麻,是不是,你也不觉得这过于不可理喻了?”
“在那种压迫的环境之下,我见过太多心x不够坚定的人,最后被魔教同化。倘若你如果问我有没有动摇的时候,我都不敢不假思索地给出你一个否定的答案。”
“但是喻孑然和那些人不一样。”汴清予嗓音忽然轻颤一下,他沉默半晌,才有些艰难地往下说,“他是我鲜少见过的能够在魔教的折磨和压迫之下,继续选择坚定自我,坚守本心的人,他虽然为了活命假意讨好魔教教主,但他始终没有放弃寻找时机逃离魔教的囚笼,所以,在除魔大战的时候,我和喻孑然从一同魔教逃了出来。”
“阿茕**”汴清予长叹一声,低声喃喃道,“我希望他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不要再过得这样辛苦了**”
生死之事叫人悲从中来,更何况形消影灭之人又是冤死,孟扶渊也不由地叹一口气。
他还想喻孑然临刑之前那般坦然,或许是因为真的问心有愧,却从未想过他才是含冤人。
黯然许久,孟扶渊也知道自己此行来仍旧有要事在身,不得蹉跎时光,收敛了情绪,又问:“那你是如何知道,魔教教主还活着?”
“因为我身上的蛊毒,连心蛊。”汴清予直言不讳,“连心蛊让我和魔教教主的x命相连,如果魔教教主早在一百年前的除魔大战身亡,那我现在早已化作地底的一具白骨。”
孟扶渊不禁面色微有骇然之意,“所以如果将来魔教教主被正派除去,你也会死,对吗?!”
“对。”汴清予答得毫不在意,他停顿少时后,眼底克制不住地隐约有猩红闪现,他沉声道,“但是即便如此,我也要杀了姬鸿意。”
“那既然你和他的x命相连,魔教教主的生死存亡,其实与你也有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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