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对不起,这章还有宝瑟儿,可略过,不过今天还有一更,就来新的美人了
花里馆的日子过得慢,掰着指头千等万盼,那个人总算又来了,别的小倌知他慷慨,都去献媚,他又是羡慕又是害羞,远远地站在那里踌躇。
那人站在人群里,不经意和他对视上,他愣愣地看着,又被那双眼睛xiJin_qu了。不留神,连天横就走到他面前,打了个响指,道:“六官?”
还记得他!他傻傻地点头,脸后知后觉地又烫了,本来就话少,一见到他,吞吞吐吐的好半天,道:“你**口渴不渴?我给你倒茶喝**”
许是这副笨拙的样子逗乐了连天横,轻轻一笑,一把抱起他,咬着耳朵:“口渴得厉害**”
他这是甚么意思?宝瑟儿耳边酥酥麻麻的,一路酥到心里,腾不出脑子去思索,鼻端萦绕着一gu清淡的香味,那是连天横身上香囊的味道,此后每次欢好之余,他都要拿起来偷偷地嗅两下,教那香味盈满双肺,有一次被瞧见,连天横问他:“你喜欢这个气味?”
不等他回答,连天横便道:“喜欢就拿着罢。”他两手捧着香囊,欢天喜地,嫌挂在身上不保险,东摸西找,翻出只小小的匣子,用几件_yi_fu包起来,藏在_yi柜最里头,怕香味跑了。连天横拉他胳臂过来,啄吻一口,道:“小乡巴佬,没见过好东西,一只破香包也值得这样**”
他兴高采烈地点点头,道:“好闻!”
连天横虽然不常来,次次必点他。王_M_M也纳罕,这花里馆的小倌个顶个的水灵,百灵鸟般巧*如簧,又兼有一身才艺,六官是个不开窍的,口*上也笨拙,不知怎么的,竟然傻人有傻福。有一回他听得连天横对王_M_M说:“他倒很He我的眼缘。”
他听了这话,心里恰似咬破了一只蜜水包,流出金黄香甜的zhi馅儿来。栽在连天横怀里,一句话也不说,只知道哼哼的。连天横手掌包住他的后脑勺,问:“小狗崽子,又撒甚么痴?”
连天横在锦绣堆里长大,身上样样都是顶好的,相貌好,家世好,对他更是千怜万惜。好到他整个人几yu飘飘然起来,两只脚踩在柳絮里,见不到他,一颗心就没着没落的,好像要飞过花里馆的绿瓦高墙,越过起起伏伏的屋脊,扑到连天横身上了。
可连天横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爷,也要点其他小倌的牌子,他听人说了,连天横外头的相好,更是八仙转鹭灯似的换了一个接一个。只是他除了花里馆,就是在小金雀桥下的船舱里,对外头知之甚少。
有一回他见到连天横懒洋洋地坐在软垫边,随手丢了柄刀子在地上,哐当一声,对面那人颤颤巍巍地拾起来,在自己胳膊上扎了一刀。六官站在门口,吓得呆住了。再去看时,屋里却不见了人,只有连天横自顾自地斟饮。当他被再次拉进连天横的怀里,耳廓贴着他Xiong膛之时,只听得那心跳沉稳有力,他不禁思量:**他的爷正在想甚么?他想离连天横近些,再近些,只是此时二人贴得足够近了,却没有很亲昵的_gan觉。
过了一月,王_M_M招手叫他去,道:“出生纸上写了,今日是你生辰,看尾巴长出来了没有?”
他忍不住摸了摸屁gu后头,想起从前在家时,年年也是过生辰的,后来到小金雀桥,便无人过问了。王_M_M批了他一日的假,他有些雀跃,突发奇想,要给连天横送一样赠礼。将攒下的银钱一把揣在怀里,Xiong前像提了只野兔似的,噗通乱跳。
走到街上,看甚么也新鲜,有顶缸的,有喷火的,还有耍猴的,他看了一阵,又觉得那猴子被拽着,双手学人不住地作揖,_geng_geng肋骨瘦得凸起,可怜见的,抠了两个铜板按在盘里,不敢再看了。
又见路边有卖热汤饼*的,烟气袅袅,他心道,既然过生日,倒不如吃它一碗。走上前去,倏然想起今天是给爷买东西的,要是钱不够了,只怕白来一趟。等会子买了赠礼,手头余了钱,才敢放心地吃喝。
思来想去,进了家专营梳篦的铺子,几百把梳子篦子分门别类地挂在墙上,金的银的,花的素的,可把他挑花眼了,想到要是爷每天拿着自己送的梳子梳头,那该有多好!伙计问:“要甚么?”他不假思索道:“要最好的!”那伙计就指着最上头正中央一把,下巴一翘:“那便是最好的。”
“劳烦兄弟,替我摘下来看看**”
“先说好,二两银子,不反口!”
这话把他吓得打了个哆嗦,险些疑心自己听岔了。一年到头的饭钱,值不得一把梳头的物什!他掏出怀里的钱,数了又数,这是他到花里馆不久,就开始攒起的,统共一两有余。
伙计见他当真要买,便用长杆钓了那梳子下来,落在手里,是一柄j巧的玉梳儿,雕成和He莲瓣的模样,触手温润,里面云丝游走,又趁手又漂亮。
他讪讪地,怕自己脏了那梳子,推给伙计,道:“我身上钱不够,替我留着它,好是不好?”
回花里馆时,一路上都在想那玉梳,汤饼也忘了吃了。他打定主意要再多攒些钱,从前见了那些老丑的客人,躲还来不及,生怕被盯上,这段时日竟然也上去逢迎了。看得王_M_M稀奇道:“你倒是懂事了!”
好凑歹凑,总算凑够二两,请相熟的*奴替他买来,又自己用彩线打了个攒心梅花络子,系在上头,他手笨,又是六指,学得头晕眼花的,费了不少线。拿在手上东看西看,很是满意。连天横来了,便迫不及待要给他看,又觉得草率了。恰好连天横谈起芙蓉浦的景致,他便央道:“爷,我们去芙蓉浦看花,这个月十五,好么?”
连天横喝得有些醉了,压着他便吻:“六官,先给爷亲一口,亲得好了便是好。”他大喜过望,在连天横脸上亲了一大口,眉开眼笑的。
他从没觉得日子这么长过,捱到十四那日,软磨硬泡在王_M_M那里准了一天假,他怕迷路,找不到那里,揣着梳子,天擦擦亮就出发。
芙蓉浦游人如织,两岸花枝夹着一湾绿水,秀色可餐,他左等人不来右等人不来,等到午时,金乌渐渐西坠,肚子又饿得瘪了。天公不作美,下起点滴的小雨,那雨打落了花瓣,都粘在他脸上,脏兮兮的。游人轰然散了大半。
烟雨蒙蒙里,一个身影走过来,他欣喜道:“爷!”那人走近了,却是一张陌生脸孔,戒备地看着他。他悻悻地:“认错人了**”
到了暮云四起之际,通身已被雨水浇透了,两只鞋子泡得像小船,走一步就哧哧地冒水。或许是爷记错了日子,他心里这么想着,shen一脚浅一脚往回走。花里馆的倌儿们见了都笑:“哪里来的水猴子!”他进了屋,倒还记得怀中玉梳,护好了。鞋也来不及neng,倒在_On the bed_,生了一场大病。
这一病就抽干了他所有力气,王_M_M坐在床边又急又恨,掐他手腕子,捋他虎口:“我就不该准你那天出去瞎玩呀!这下好,你在这里不干活,光躺着,吃白饭!”
有道是:有钱三尺寿,穷命活不够,没过几天,竟然又慢慢地起来了,王_M_M却对他耽了工很不满意,又打起另一个主意来,劝诱道:“六官儿,你看人家绛雪,弹得一手极工的好琴,客人听了都说妙极,你就不想学?”王_M_M拿出一把刀,迟疑道:“只是一_geng指头,砍了便砍了**”
六官大叫一声,*在床角:“别过来!”
王_M_M皱眉道:“作甚么怪?要怪就怪你生得残疾,多了这_geng穷指,卖屁gu也比人家低一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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