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川兵的身后,一支头D白底红缨的帽子,身穿黑色布甲的火铳手,半蹲在地上举枪点火j击。鳌拜的亲兵将他围在中间,这些人r盾很快就纷纷被j倒。鳌拜双眼充血,用蹩脚的汉语骂道:“懦夫汉狗,j人也不敢用弓箭么,有本事来厮杀A。”
杨展横着枪仰天大笑,只觉得Xiong中说不出的快意,他是武探花出身,一身技艺不俗弓马娴熟,但是却一点上前的意向都没有。笑完之后扬声道:“鳌拜,杀猪用刀,却从来没有听过猪抱怨屠夫为何不和他用牙来决胜负。我等汉人比之尔等,恰如人与猪狗,哪来的公平可言。”
鳌拜气急败坏,怪叫一声拔开倒在他身上的亲兵尸体,手拿着一柄大刀向着杨展冲来。杨展轻飘飘地从亲兵手里,接过一支最新式的火铳,刚刚从湖广运来。举枪瞄准,扣动扳机,枪机上安有燧石,利用撞击时发出的火星点燃火药,砰地一声。
这一枪打在鳌拜的肚子上,白花花的肠子流了出来,鳌拜低头一看捂着肚子继续往前冲。此时杨展才刚刚换好火药,好在鳌拜被绊马索阻挡,杨展举枪又j,正中他的脑门。鳌拜一身的武艺,没有一点施展的余地,就如同身负蛮力的野猪,在被宰时也只能叫唤两声一样。靠蛮力征_fu世界的时代,正在越走越远...
残存的清兵,一个个的减少,这是一场没有俘虏的厮杀。双方如同烈火碰到了燃油,烧不尽燃不完就不会停止。
豪格当初征蜀留下的这一路人马,和他们的统领鳌拜一起尽数覆没。
二月二当天,川兵杀尽镶黄旗留守兵马,取得川蜀的大门陕西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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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济南,士卒们将全城所有的毒草、毒药甚至是泻药汇集到一处,用大铁锅熬制之后倾倒入濯缨湖引入德王府的小溪中。毒x被河水稀释,很难致死,但是喝了之后想要安然无事是不可能了。
王府中的清兵,很快就出现了毒发的症状,有的肠穿肚烂,有的只是body不适,还有的拉稀。被毒死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巨大的恐慌开始在德王府蔓延,人不能不喝水,但是如今王府的水源已经被污染,这些人陷入到渴死或者中毒的艰难抉择中。
铁杆汉*,山东河南招抚使,总督王鳌永正在斗志昂扬地宣讲忠于大清,让将士们暂停饮水,等着清廷的援军到来。阿哈旦赞赏的目光,给了王鳌永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被满清主子欣赏,那是何等的荣耀A,王鳌永的语T又上升了一些。
突然天空中飞下许多圆滚滚的物体,王鳌永还以为是外面的北伐军在抛石,躲起来一看竟然是一颗颗的人头。
原来是李好贤下令,将里面的汉*家眷杀头之后,用抛石器将人头丢到王府中。
王鳌永Xiong前接过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刚想丢掉,突然凝目一看,顿时晕死过去。这颗小小的头颅原本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王鳌永刚刚懂事的小儿子。
王府nei的清兵,经受着body和心理的双重打击,渐渐地失控起来。
终于,陷入崩溃的清兵打开了王府大门,红着眼冲了出来找北伐军拼命。
迎接他们的,不是持刀的战士,没有公平的厮杀。黑漆漆的炮管带着小一号的火铳,还有那漫天的箭雨。火力覆盖之下的王府大门,成了通往地狱的捷径。
一轮j杀过后,困兽之斗的清兵最后的一口j气被耗尽,北伐军涌入王府,将里面的清兵围了起来。
王鳌永梗着脖子,仰天怒骂,一身铮铮铁骨,看上去是个硬骨头。可惜他骨子里流的是汉家的血脉,这一腔的忠诚,却给了关外的建奴。浮来山的好汉刘勇,也十分敬佩这个满清的忠臣,于是和手下将他的遗体剁碎,丢到了茅厕当中。
这一天,李好贤派兵仔细搜寻,将沿途一路屠杀的两万朝鲜鸟铳兵小心翼翼地一个个搜索出来,割下脑袋垒在济南城郊。李好贤亲自摆酒,祭奠被屠的同胞,也祭奠死去的将士。
做完之后,李好贤沉声道:“传信与大帅,我已杀尽仇寇,幸不辱命。”
火字营红色的旗帜上,一只浴火的朱雀怒目展翅,仿佛想要用烈火涤尽人间的罪恶。火,是天罚,上天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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