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提乌斯是个谨慎jīng明的人,即使苏萨守口如瓶,他也一定会起疑。最近从外部进到罗马皇宫的人只有我们,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查到我们头上。我们得随机应变,反守为攻。要在他采取措施前把他gān掉,无论怎样,他总是得死的。”
伊什卡德的语气毫无波澜,脸上笼yinJ着一层寒霜。他在桌边坐了下来,手指敲打桌子,思考着对策,领袖的魄力使我和塔图都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
“你打算让我们怎么做?与国王陛下取得联络至少要七天时间。”
我关紧窗子,检查阿泰尔的羽毛里有没有隐藏的伤口,以确认它还有力气飞越一片海峡回到波斯去。
“要控制亚美尼亚,并非只有战láng军符一个办法。那只是号令一个军团的军符,但一旦侯任者由罗马加冕,罗马实际上就拥有支配整个亚美尼亚的权力。这种情况下,只要弄到一份罗马皇帝盖章的手谕,宣布允许亚美尼亚由其候任者自治,将它jiāo给亚美尼亚那些真正的王位继承人们。他们早就有心投靠波斯。”
我点点头,与那些信仰基督教们的亚美尼亚贵族们相对立的,就是帕提亚王族的后裔,他们中大多都是拜火教的忠实信徒。
这计划虽有些冒险,但是值得一试,不论尤里扬斯能否夺位,只要这份手谕送到亚美尼亚,波斯军方就有机会长驱直入,将卡维之旗2ca到亚美尼亚的王座上。
“届时君士坦提乌斯一死,罗马必定陷入一段时间的混乱,无暇他顾,我们将为国王陛下控制亚美尼亚,清剿罗马在东方战场上的势力挣得充分时机。”
“简而言之,我们现在的主要目标,就是杀死君士坦提乌斯,并且设法搞到他的王印,伪造这么一份手谕?”我问道,“那么苏萨呢?”
“我们分头行动。塔图,你和伊索斯负责营救苏萨。纳尔米德长居罗马皇宫,他能帮上忙。”
“纳尔米德**那位霍兹米尔王子吗?我这不确定他有没有能力帮上我们。探察皇宫时,我可发现他躺在君士坦提乌斯的怀里。你没看见那场景有多香Yan**据我所知,这霍兹米尔王子原本是君士坦丁***和亚美尼亚国王的lover。”塔图面露异色地笑笑,chuī了声口哨,“噢!这金jiāo椅上的皇帝一换,他也跟着躺到lover的儿子怀里了!接连侍奉两代罗马皇帝二十年,他的心还会向着波斯吗?”
我大吃一惊,想起那天他风度翩翩的模样,怎样也不像个男宠。但塔图虽然不正经,也断然不会开这样的玩笑。这太难以置信了!
伊什卡德摇摇头:“这点可放心。”他顿了一顿,从yao带里取出一把匕首,竟然是那把“星曜”。我惊诧地将它抓在手里查看,听见他继续道:“就在今晚,你赴约以后,霍兹米尔前来找我,将这个jiāo给了我。如果他无意帮助波斯,不会冒险偷来这个。而且他拥有皇储的资格,国王陛下膝下又无子嗣,他身为王兄,是将来继承王位的最佳人选。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希望回归波斯。”
贵为波斯王子,却屈就至此,侍奉两代敌国皇帝,其中辛酸难以想象。我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知怎么,莫名其妙想起M_亲悲哀的眼神。
qiáng令自己收回思绪,我揉了揉眉心,问:“那么我们呢?找个机会趁夜潜入君士坦提乌斯的寝宫,然后动手?”
伊什卡德摆手:“今晚我会亲自去查探一番,你待在这里,别轻举妄动。明晚,将有一场宫廷温泉宴会,也许会是个好机会。”
“那么我就傻待在这鸟笼一样的地方,什么也不gān吗?”我冷冷的抗议。
“是的,这是命令。”
☆、第43章【xliii】吞噬之yu(攻君视角)
凝视着对面窗户罅隙间漏出的一线火光,黑暗中的人眯起双眼,犹如一只鬼魅隐入更shen的yīn影里去。
“怎么了不弹了?多么美的曲子呀**”
一双柔夷从后轻轻环住尤里扬斯的脖颈,撒娇似的轻叹在他耳畔缠绵,好似一阵香风围绕着body。这柔情足以叫任何男人为之动容,而年轻的皇子却毫无迟疑地转过身去,按住nv人的肩膀,使她坐回身后的大理石桌边。动作轻柔而彬彬有礼,冷淡疏离却明显可辨,甚至,隐约散发着一丝生冷的拒绝意味。
养尊处优的罗马之M_抬起头,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男人,神态一如十年前在罂粟园里误以为邂逅了天使的那个小nv孩一般懵懂困惑。
“那曲子是为一个人所谱,也为了弹给那人听,可惜他听不见,于是我只好把琴扔了。”面具下的zhui唇微微勾起,泄出一声嘲讽的轻笑。
他的脸离得很近,沁人心脾的香气里透着一gu凛冽的气息,像寒洌的冬风。
手一晃,酒樽就碰落到地上:“这世上还有谁配听你的弹琴?除了我和加卢斯以外?”她小心翼翼地握住搁在椅背上的那只手,像那年第一次见到他弹奏竖琴后,为之倾倒地亲吻他的掌心。
年轻男人的掌心不复少年时的纤细,看上去仍然那样优美修长,骨节分明,寸节有力,布满了粗粝的武者的茧,却因此而更蕴藏着一种近乎磁石的勾人魅力。假使这双手犹如抚琴一般在皮肤上游走,定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