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点不知所措。正犹豫着该怎么办,见弗拉维兹又卧下去,有了要睡的意思。我不舍的站起身,不经意的,一眼望见外头树影间有个窥视的影子———想必就是阿萨息斯。
一gu子占有yu从骨子里窜起来。
我走到桌前的空地上,向弗拉维兹行了个俯首礼。便循着记忆中那只舞的开场动作,向后折下yao去,掂起一只脚,腾空一跃而起,如鹰隼降落伏于他身前。
脚踝疼得钻心,我颤抖地支住双tui。
弗拉维兹昂起下颌,他的目光瞬间凝滞在我的身上,有点诧异。
我与阿尔沙克的舞是截然不同的,他不可能具有武者的力度,弗拉维兹一定分辨得出。我不知他何时会叫我停,就只想倾尽全力的为他跳只舞。
今生今世,唯独为他一人而跳。
哪怕他再也记不起我们的过去,也好不留遗憾。
依稀间耳边似响起那首久违的琴曲,我循着韵律,在一次比一次更剧烈的疼痛中跃动、旋身、俯仰,目光再扫过树林,阿萨息斯已不见踪影,整座诺大的空中花园里仿佛只剩下我与他独独相对,只有星辰孤灯相伴。
没有其他的旁观者使我放开所有顾虑,动作肆意挥洒,乃至_yi摆上的银流苏也因剧烈的动作迸落到地上,与脚上银镯jiāo相作响,宛如有节奏的铃鼓之音。
地灯里的火焰随着我的影子摇曳生姿,注视我的那束目光亦愈发炙热,仿佛能将我烧至灰烬,使我褪尽一身伤痕,浴火重生。
一舞完毕,我站立不稳地半跪在地上,双tui好像已不是自己的。这疼痛不亚比折足的酷刑,我却承受得心甘情愿。
周遭一片静寂,弗拉维兹不说话,只是盯着我瞧。
我大汗淋漓的喘着气,隔着一层面yinJ与他对视,血流加速。
“你的舞很迷人。”良久,他才幽幽地说,眼睛暗沉,shen处藏着燎原之火。
我的心快跃出喉口,屏息等待着他的下一句。
“但你不是阿尔沙克。”他立起body,手搁在桌上的罗马短剑上,却没有动。
“我不是。”
我拖着双tui艰难地走到桌前,屈膝压住剑身,凑近他的脸:“如果你要杀我,就现在动手,罗马之王。”
“如果我不杀呢?就怎样?”他扬起下巴,眉毛斜斜高挑,似迷茫又饶有兴味,body向后靠去,袍口敞开,露出一片象牙色的Xiong膛。
心快要跃出喉头,我着魔似的浑身发烫,抬起汗涔涔的手摸到Xiong襟,解掉摇摇yu坠的一颗扣子。丝绸外tao沿肩滑落,独余底下一层银流苏结成的亵_yi。
“我没带武器。”我shenxi了口气,鬼使神差的说,“让我陪你一晚。”
他眯起眼,无声地笑起来,没有回答。我总看不透弗拉维兹的双眼,他的眼底太shen,像shen潭幽谷,只能屏息等待。这等待是世间最难熬的酷刑。
我尴尬而焦灼的站着,手指不自觉地拆着亵_yi下的流苏。
他盯着一颗颗落在地上的珠子良久,才冷淡地启唇:“难道这是身为俘虏的自觉?你认为这样能保住你的命?放心吧,我没有杀你的意思,只是欣赏你的大胆。但没想到,你会大胆到这种地步,跑来Seduce敌国的皇帝。”
Seduce。
攸忽像被剥去了一层皮,皮r火辣辣的发烧。
这词着实侮rǔ我的自尊。
以往我要是这样neng光了站在他面前,他断不可能拒绝,可现在他的反应就仿佛我是个自作多情的小丑。
我越过桌子,爬到躺椅上,像只豹子般撑在他上方。弗拉维兹抽剑而起,我kua坐在他tui上,靠近他耳边,低声的问:“只是这样吗?”
冰冷的剑刃抵在我后颈上,随时能将我刎颈。
我把下巴搁到他肩上,小指勾起他的小指:“光明降临***尤里扬斯·弗拉维兹,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
身下的躯体明显一僵。我总隐约的觉得冥府中的经历会是他唯一的记忆,也是冥冥中连接我们的命运之结。
一只手抚过我的下颌,我凝视着他不动,任他掀起我的面yinJ,宛如一对新婚夫妇静静相对。可在这瞬间我忽然有了慌恐,我向来不留心自己的相貌,却担心弗拉维兹会厌恶我脸上的刀疤———曾经他总夸赞我生得好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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