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到哪去了?”我不敢拿杀人的手触碰他的body,只轻声问着。
他爬到我的手臂上,小手爪奋力挥舞,扭头朝着对岸吧嗒zhui巴。
我抬眼望去,却只望见对岸连绵的山麓,那黑暗之中似有一个人影静静伫立,心猛地一跳,眨了眨眼,却又什么也没有。
小家伙跃入水里,就像一尾活鱼,转眼就游出了几十米,仿佛是有意将我引去什么地方。我诧异地跟在后面,却在这时,远处遥遥传来了一片不寻常的动静。紧接着,城门之上,一声嘹亮的号角声骤然刺破了杀戮后的死寂。
那是敌军来袭的信号。从对岸的方向传来的。小家伙越游越远,转眼已不见踪影。我心急如焚地在水中唤了它几声,一无所获,只好立即回了城中。
很快,天色蒙蒙亮时,城外就聚集了一批罗马大军,往下望去,一片黑压压如乌云压境,大地被数千人的方阵震得发出雷鸣般的隆隆声。巨大的攻城犹如张牙舞爪的螳螂,朝这座刚被不死军突破的城门bī来。
从北方来的黑风自山的背后刮来,却未能遮蔽一轮旭日冉冉升起的光芒。
城墙上的骑兵纷纷拉弓上箭,蓄势待发。我亦手持一弓,目光在城墙下梭巡。罗马士兵的盾牌上反she着刺目的光亮,jī冠型的帽冠犹如一柄柄锋利的刀刃,我心知这些是冲锋的前阵,弗拉维兹断不可能在其中,他一定坐在战车之nei,不会轻易上阵。
“看,你的叔叔亲自前来了,阿硫因。”正在千钧一发之际,父王的声音忽然自身后响起来。他按住我的一只手,目光如炬,“随我去迎战。”
比起临战的紧张,我更察觉到他的神态中藏有一丝xing_fen,就好像期待这一刻已久了一般。霍兹米尔来了———我想起那画像,心里难以言喻的微妙。
城门轰然开启,风声猎猎,沙尘飞扬。一线晨曦从门缝里刺进来,刀劈斧削一般肃杀炽烈。我在震耳yu聋的战鼓声中一骑当先,率领步弓兵从左翼进攻,伊什卡德率领重骑兵从右翼,父王则乘战象正面迎敌。
步弓兵的反曲弓战术向来是罗马军团最头痛的,我绕到罗马方阵的背后,迅疾的穿过箭雨,向一柄利剑一样斜扎入他们薄弱之处。远远望见方阵之nei那抹紫袍黑甲的颀长身影,仿佛有一把烈火在我的周身燃烧起来。
他本坐在那战车上,便突然起了身。扬手的一瞬,朝我袭来的流矢如阵雨骤停,一队骑兵忽然转了方向朝我围扑而来。因着弗拉维兹的注视,我的血ye轰然沸腾,像一只求偶的雄孔雀般斗志昂扬,一路杀去如入无人之境。
直bī近战车前我才勒马,挑衅地扬头望着他。他的长发在烈日下现出金色的光泽,低头盯着我微微勾唇,笑靥妖Yan,美得炫目。
只是失神一瞬,就险些要跌下马去。定了定神,我拔出佩刀朝他冲去,弗拉维兹纵马相迎。
刀剑相jiāo,火光四溅,明明是一场厮杀,却似他奏琴我起舞,缠绵得窒息。
☆、第115章【cxv】
没有任何一个罗马士兵敢ca足我与他们的王之间,原本密密麻麻的方阵被我们撕裂出一道罅隙,我不知要与弗拉维兹缠斗到几时,只觉得战场上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
火知我多想投入他的怀抱,亲吻他头盔下殷红的zhui唇。但我的手如刀,他的爱似剑,锋刃jiāo错时我离他最近。近得能看清他的眼睛。不知他是否想起了我,诅咒的力量又是否减退。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令我失神。稍一不留心,就被他的剑刃划伤身下战马,缰绳被一把抓住。距离骤然拉近到不可思议,两匹战马在身下jiāo颈相撞,他的手臂勒住我的脖子。
我们与彼此的唇擦过,耳鬓厮磨。
只是一瞬间,比刀剑mo_cha出的火花更短暂。我肯定无人在混乱的战场上窥见了这一幕,Xiong中蓦地涌起一gu甜味。甜得发涩。
“投降吧,做我的俘虏。”
又一次擦肩jiāo手的一刻,在震天的杀声中弗拉维兹轻笑。
我喉头一热,不甘示弱:“休想,是你做我的俘虏。”
“那还是等我攻下这座城,再和你好好讨论。波斯的王子诞下了罗马之子,真是大功一桩。”
我的手猛地一颤,见一团小小身影竟从他的盔甲里探出脑袋来,好奇地张望四周,浑然不觉现在是什么状况。
“你**竟然带他上战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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