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听到国王的谅解——在明面上,我到底是他的儿子。
我被罚去这虚假的王子身份,失去继承权,监禁在光塔里诵经直到老死,除非他有事昭见我。
几乎是可以想到的nei容,他要我延续我父亲的命运,好让他有个jīng神寄托。
我正犹豫着想开口询问弗拉维兹的下落,背后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进来吧,厄罗尔,我听说你会弹奏竖琴,现在这里正缺一位乐师呢!”开口说话的是那位宠宦拉伊厄斯,他趾高气扬的指了指角落里的那架竖琴。一个幽灵似的身影身影越过我,行了一个shenshen的折yao礼。
他的头发裹在头巾里,穿着一身侍从式样的_yi_fu,步履有些蹒跚。
但我仍能一眼认出这是谁,脑子嗡了一声。
见他跪下去拨琴,我的手指不自禁shenshen嵌进r里,想起那尊雕铸在舒什塔尔的城堡里,罗马皇帝瓦勒良伏身托沙普尔一世上马的雕像。这折rǔ,弗拉维兹怎么受得了?我盯着他,他却低眉顺目,像没有看见我一样兀自奏琴。他的脸色很苍白,神态萎靡,丝毫不见战场上英姿勃发的模样。
我盯着他,心里涌出一gu浓重的恐惧。
宴后,众人被遣散,而我被留了下来,除此之外,只有几个宦官静立在一旁,还有弗拉维兹——他的_yi物样式竟与他们是一样的。假使我不识他,会以为他就是他们其中一员。拉伊厄斯见我盯着弗拉维兹瞧,捂zhuiyīn阳怪气的笑。
“阿硫因,不得不说,你真让我失望。你是那么忠心耿耿的孩子,居然会成为一个叛国者。”王座上传来一声喟叹,沙普尔俯下身,伸手抬起我的下巴。
我立即站起来,却被侍卫押住手脚,锁链几乎勒折我的臂膀。
瞥到弗拉维兹静立的身影,我没有反驳,紧紧咬着zhui唇,作出顺从而惶恐的模样:“我真心向您忏悔,向光明神忏悔,求您原谅我的过失。”
他挥了挥手,命侍卫将我放开,却没有允许我起来。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帽檐上的链饰在他脸颊上跳跃,宛如一群飞舞的毒虫,那双墨色的、曾让我_gan到威仪的眼睛,此刻就如一口腐坏的布满泥沼的shen井,要将我吞噬。
“没关系,我的孩子。谁叫你是我最爱的哥哥的儿子呢。”他的手掠过我的脸,那颗曾被我虔诚的吻过数遍太阳石戒指擦过我的zhui唇,我却有了作呕的冲动。
qiáng忍着反胃_gan,我低头握住他的手,假装颤抖的吻了上去。
这样做时,我忍不住扫了弗拉维兹一眼。他的脸藏在yīn影里,神情晦暗难辨。
“你长得可真像我哥哥年轻的时候,尽管你比他的轮廓凌厉**”
唇畔的手滑到颈项上,fu_mo我的喉结,又落到肩膀上,情难自抑的抓紧。我始终低着头,直到他允许我站起来,坐在王座边的软椅上。那是拉伊厄斯常坐的位置。他命我陪他喝酒,直到shen夜才放我离开。
走出宫殿时我的双脚已经发软,眼睛辨不清方向。远远的,弗拉维兹跟着一队宦官离去,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我想追上去,但侍卫的阻拦使我失去了机会。
“别追了,那已经不是曾经的尤里扬斯陛下了。”阿尔沙克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昏迷了三个月,一切都变了。我最近一次进宫是三个月前,那时,尤里扬斯陛下刚受刑,差点没能活下来。我真没想到,他那样的王者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受刑?受什么刑?”
一个词猛地窜进我的脑海,如一道霹雳,顷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阿尔沙克没有立即回答我,只是小声凑到我耳边:“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我可以**下毒。”
我摇摇头,恍恍惚惚的走出几步,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了那座牢笼。四周安静下来,醉意发作得厉害,却丝毫麻痹不了Xiong口里撕心裂肺的痛楚。我伏在chuáng上,指头shenshen抠进被褥里,泪水无声地从眼眶里滑下来,烫得似血。
我知道弗拉维兹虽然活着,但也许只剩下一具躯壳了。
我回忆起幼时最不堪的岁月,想起那些血迹斑斑的剐刀,扔出去的r块,和我一样大的幼童们残缺的body。我是幸运的,躲过了这种劫难,我无法想象弗拉维兹怎么能承受这种酷刑。这比让他死可怖千倍万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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