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张口,便将卢公公重新拖回泥沼。
年轻有为的天子和jīng明厉害的皇后齐心He力,一个在前朝削弱俞太后势力,一个在宫中和俞太后过招。此消彼长之下,俞太后日渐式微之势已颇为明显。
俞太后一叶障目,执迷不悟。任谁也不敢在俞太后面前挑明这一点罢了。
明知前面是悬崖,她如何忍心推卢公公上前?
芷兰肩膀微微耸动,无声落泪。
能让芷兰这般为难又痛苦的,还能是什么事?
卢公公又是一声轻叹,继续为芷兰擦拭眼泪,低声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芷兰哽咽不已:“是我对不住你。”
卢公公握着芷兰的手:“我们之间,何须说这些。我一个阉人,能和你结为对食,过了这么多年有人关心有人陪伴的好日子,便是立时He眼也值了。”
芷兰将头靠进卢公公的Xiong膛,泪水浸*了卢公公的_yi襟。
身为奴婢,只是主子手中的棋子。主子要赢下棋局,如何会顾惜手中的棋子?棋子走进死路,扔掉重取一颗便是。
身为棋子的他们,只能在棋局中苦苦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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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公公自芷兰处离开后,回了移清殿。
移清殿nei外当值的nei侍共有二十余个,卢公公是nei侍总管,管着这二十余个nei侍。而魏公公,是天子近侍,每日随在天子身侧听候差遣。
盛鸿召了几位阁老在议事。
国朝大事,魏公公不敢多听多思,恭敬地站立一旁伺候。盛鸿是个宽厚体贴的主子,并不拘着魏公公,随意找了个借口,打发魏公公退下。
站了大半日的魏公公总算有了小坐喝口清茶休息片刻的空闲。
nei侍们都是心思活络善于逢迎之辈,魏公公一坐下,立刻便有几个nei侍讨好地凑上前来请安。
魏公公年未至三旬,正是年轻力盛的时候。又是天子心腹,日后前程不可限量。也怪不得人人争相讨好。
chūn风得意的魏公公,眼角余光瞄到卢公公,立刻笑着起身,恭敬地喊了一声“卢公公”。
义父义子的称呼,再私下喊一喊无妨,当着人前,却不便出口。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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