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圣旨,我们jiāo了藩兵,离开藩地回了京城。汾阳郡王和安王两个小辈,在皇上的示意下百般管束苛待我们藩王。”
“这也就罢了。现在,就连神卫军打了败仗,也要怪到我们头上来。无凭无据,便要将那三万jīng兵赖到我等头上。”
“我等受此冤屈羞rǔ,再不吭声,枉称为人!”
“我今日倒要看看,皇上要如何处置我等!”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藩王一同嚷了起来:“说得没错!这日子过得太憋屈了!谁都敢踩我们一脚!真当我们是没脾气的烂泥不成!”
“便是天子,也不能颠倒黑白为所yu为!”
“今日一定要还我们一个公道!”
文官武将们正yu张口回击,被藩王们瞪眼bī退:“我们和皇上同为盛家子孙,我等身上亦流着盛家先祖的血。今日我们要找皇上要个说法,你们算什么东西,都滚到一边去!”
文官武将们皆被噎了回去。
盛鸿面无表情,目中俱是冷意。
没等盛鸿发怒,汾阳郡王已yīn沉着脸站了出来,张口怒道:“你们今日分明是有备而来,故意大闹金銮殿!_geng本没将皇上放在眼底!我这个宗人府宗正,绝不会姑息纵容!”
安王年轻气盛,早已被气得满面怒火,也上前一步:“请皇兄下旨,命御林侍卫进殿,将他们都‘请’到宗人府的大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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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纷乱中,坐在龙椅上的盛鸿忽地起身,下了龙椅,走到江夏王等藩王面前。
众人皆是一惊。
小朝会里,天子言行随意些无妨。不过,大朝会上,天子从无出格的举动。今日竟走下龙椅,可见是动了真怒**
盛鸿身姿挺拔,身量颇高,比江夏王整整高了半个头。俯视的目光,如刀锋般冷凝锐利:
“削藩是朕的旨意。令藩王归京,种种安置之举,都得了朕的首肯。”
“你们有何不_fu?”
属于天子的威压,如高山一般,压得人窒息。
这一刻,江夏王的气势完全被压制,一口气似被卡在了喉咙里,迟迟吐不出来。
盛鸿目光扫过江夏王身后的几个藩王。那几个藩王如被火烫一般,各自低头或移开目光。无人敢和盛鸿对视。
片刻前还喧闹一片的金銮殿,此时寂然无声,唯有盛鸿冷凝的声音在殿nei回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你们是藩王,世代镇守藩地。可你们别忘了,藩地亦是大齐疆土,天子能赐给你们藩地,自然也能收回。朕令你们归京,命年轻武将接手藩兵,完全He乎先祖定下的规矩。并无半分错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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