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一戳。
良辰一鼓
一戳。
一鼓。
“生什么气?”其实他很受用这种撒娇式的生气,只是怕饿到她。
“我分明在跟你玩游戏。”你为什么不爱我,这种话完全说不出口。
“那怎么不抬头看我。”
“怕你太美丽。”
“噢……是吗?”梁砚似笑非笑地降低了音调。
良辰直接抬起了头,立马又低下了头。
她现在总是明白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的那句话了。
面前的人内里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衬衣,外面是相近色系的紫色西装外套,显得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孽感。
……
……
一进餐厅,两人就顺利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原主对奢侈品有一种病态的爱好,良辰对名牌没什么感觉,也就没有重新选购衣服。
两人的五官的十分的出挑,但不少人都注意到了女人拿着十几万以上的名牌包,穿着某大牌的当季主打,而身边的男人虽然气场十足,但穿的骚包妖孽,更像是某店的红牌小哥。
周围的人都心照不宣的微笑,富家女和牛郎的故事,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可怜的梁砚竟然因为一身衣服被当做了牛郎。
……
“梁哥哥?”一声惊呼。
良辰朝发声的地方转过去,迎面就是一股水流。
周围一阵惊呼,难不成这个男人有两个金主。
良辰一愣,她好端端的走着她的路竟然被泼了水?
“梁哥哥这个贱人是是谁?”泼完水,那女人立刻朝梁砚吼道,就像是抓到丈夫出轨的妻子。
良辰侧身从隔壁桌子拿了一杯饮料,直接还了回去,紫色的葡萄汁立刻溅满她整张脸。
“你!”没想到良辰竟然回还手,那女人恼羞成怒地举起了手。
巴掌还没有呼过来,梁砚目光冰如寒冰,捏着她的手腕回了过去。
“啪——”这一声清脆响亮。
那女人立刻捂住了脸,眼泪水突突的往外冒,“梁哥哥你竟然为这个贱人打我。”
话刚落音,良辰侧手往她另一边脸甩了一巴掌,“你要不要试着再骂一句。”
“贱……”那女人本来还想再骂,但看到两人的眼神话又咽了下去,“你们怎么对我,我现在就去告诉梁伯伯。”
说着就立刻跑出了餐厅。和她一起来的人,见她跑了,马上灰溜溜的跟着走了,生怕被两人迁怒。
梁砚脱下西装套在良辰的身上,忍住怒气问道:“没事吧?”
良辰摇了摇头,从包里取了几百,放在了刚刚拿饮料的那一桌,“对不起,这个赔你。”
见那人点头。
“我们走吧。”良辰目光转向梁砚。飞来横祸,她现在是什么都不想吃了。刚刚那个女人她大概知道是谁了,梁砚现在的心情应该比她更差。
“嗯。”梁砚应了一声,环着她往外走。
……
上面不是说过梁砚的父亲心头有一颗朱砂痣,刚刚那个女人就是他那颗朱砂痣的女儿。
好像叫做朱妍。
很受梁砚他爸的疼爱,梁砚和朱妍两人要是有人做错事了,在梁砚他爸的心中做错的一定是梁砚,他爸那么偏心,要是朱妍是他爸的私生女也就算了,可惜梁砚验了无数次血,两人分明一点血缘关系也无。
梁砚和他父亲关系冷淡之极和骄纵的朱妍也深有关系,朱妍想让梁砚他爸只疼她一个,怕梁砚抢去她的疼爱,自然就在他爸面前尽力的诋毁他,导致父子俩的关系越来越差。而后朱妍少女怀chūn看上了梁砚,梁砚他爸也起了让他好好照顾朱妍的心思,幸好的是梁砚母亲早早给他订了婚约才逃过一劫。
良辰觉得要不是有梁砚的爷爷在,估计梁砚他爸以后连财产都会一分不剩的留给朱妍。
作者有话要说:
☆、【五】
梁砚直接往夏家方向开车。
良辰斜瞅了他一眼,表情认真严肃,眉头紧蹙,薄唇抿起……她要是感觉不到他在生气,她就是白活了这些年。
以她的性格和二十几年的经验来说,现在应该不要说话,但是在网上整理的追男守则,有一条:趁他脆弱的时候,一举攻破。
那该说些什么……
良辰惊觉她的人生竟然没有任何安慰人的经历。
良辰一直觉得人伤心的时候就让他一个人待着,安慰只会让他更加意识到自己悲惨,总得来说她认为安慰是无用功,所以脑袋里根本没有安慰人的存货。
她纠结地扫了旁边的梁砚一眼,他看着也不像是需要温暖怀抱,不然她吱一声表示自己存在就算了。
但吱一声会不会显得不重视他。
那不吱一声倒是要说些什么!
还没纠结出子丑寅卯,车“吱”的一声停了。
良辰疑惑地转向梁砚,这不是还没到她家吗?
车内没有开内灯,只有车外路灯的昏huáng光辉斑斑驳驳地照在车内,良辰有些看不清梁砚的表情,但能感觉他的目光牢牢凝在她的脸上。
很有杀伤力,存在感的目光。
“怎么了?不要生气了,过了就忘了吧……要不我们再到处逛……”良辰还没有说完她搜肠刮肚想出来的安慰词,梁砚的唇就急切地压了下来。
良辰顺从地闭了眼。
这样她也算是安慰到了是不是。
……
……
“你爱我吗?”梁砚搂着她,在狭小的车内,低沉的嗓音恍若在她耳畔响起。
良辰抬头,目光只能很清楚地看到他的下颚,有些紧绷有些性感。
她似乎能感觉到他询问是带着一丝紧张的,那她爱他吗?一个仅仅相处了一个星期的男人,答案到了舌边又咽了下去,最多只是有一丝好感吧。
“……爱吧。”
梁砚顿了许久,低头在她的头发轻轻吻了一下,“我也是。”
良辰想他的那个角度是不是光线更足一些,所以把她的迟疑都看进了眼里。
……
……
良辰好好的出门,回来却多了一片水渍,自然引来了夏父夏母的询问。
良辰老实的把缘由都说的清清楚楚。
夏母抚着她的后背,小声温柔地安抚她。
她蓦然觉得累了,说不像是她说的话,做她性格不会做的事,扮演着别人生活。
殊不知更累的在明天等着她。
梁砚不接她电话,似乎将她设入了黑名单。
去他的公司,得到的也都是他不在的答案。
良辰有些愣,她这是被冷处理了吗?
她竟然被吻了几次,就被甩了!
梁砚站在楼上,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看着她走出公司。
不用怀疑,良辰的迟疑和淡然打击到梁大爷的自尊心了。
梁大爷真的很讨厌在感情上自己付出的比别人多。
如同他对他爸,他妈对爸。
何况这场爱情来得那么急切,那么的让他措手不及。
……
……
山不就我我就去山。
良辰假装不经意地提醒夏母请梁砚来夏家吃饭。
夏母揶揄地看她一眼,“惹砚砚生气了?”
“没有。”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甩了。
“嘴硬。”
“……好吧!是我嘴硬。”
“道歉了没有?”
“……”他甩了我,我要去给他道歉?
“你就是爱嘴硬,每次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就是嘴硬不说道歉。”
“……”她什么时候那样了?妈妈你太爱女儿了,我明明每次都不会知道自己错了。
“不过砚砚也是,怎么就不让你一点!”
“……嗯。”
“好了我去给他打个电话,叫他过来吃饭。”
“好。”
“说是你叫的。”
“……”妈妈,你太调皮了。
夏母算是看着梁砚长大的,所以她只要打电话,梁砚就不可能不来。
现在只要想让梁砚再重新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