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拉我胳膊,回过头来,是花花。
我的大脑回路还停留在小炒那边儿,于是怔怔地盯了花花好几秒,也没个反应。
花花微微皱眉,抬手指指我的餐盘。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饭,再抬头看看他,眼神jiāo会个把回He,总算闹明白了——他在催我快点吃饭,因为午饭时间就快结束,而别人的餐盘都已经见底了。
没时间继续想十七号的新人,我西里呼噜地开始往zhui里扒饭,打仗似的,中间有一口吃猛了,差点儿噎着,幸亏花花及时递过来Bang子面儿粥。
下午继续开工,刘迪依然盘踞在我身边儿。不过这回他倒是自我认知明确了,没东拉西扯些闲话,而是仔细询问我彩灯的制作方法,就好像他第一次见这玩意儿似的。如果我猛然翻出的记忆没错,他应该就是我刚进来时听那个和王八蛋关系不错的狱医向西瓜提过的十五监七号的刘迪,我记得当时那医生的原话是“和他搞好关系,以后你就不用见我了。”于是掐指算算,他进来这里至少三年了。现在还不会扎彩灯?哈,真他_M有能耐。
但既然人家张一回zhui,我总不好驳了,所以再不情愿我还是放慢了动作,一边扎一边给他讲解,这个该怎么剪,那个该怎么粘。
刘迪听得很认真,聚jīng会神,全神贯注,一会儿皱皱眉,一会儿点点头,最后来了句:“你手挺好看的,白白净净。”
我一口老血喷出八百丈远。
“你他_M看哪儿呢!”咬牙切齿又不敢大声儿的_gan觉,这叫一个憋屈,“逗我玩儿就趁早说,làng费老子_gan情!”
“趁早说就不逗了。”刘迪漫不经心打个哈欠,泪眼婆娑。
我把zhui唇抿成一条直线,发誓再和这孙子说一句话我他_M就是孙子!
似是觉得倦了,刘迪索x趴在流水线,睡起来。
我被这奇观惊着了,想也没想一把就给他薅了起来:“你脑子没进水吧!等下传送带一动弹,能把你脸蹭掉一层皮!”
孙子就孙子吧,谁让我低估了自己的三八呢。
刘迪好像也没想到我会提醒他,过了几秒,才咧开zhui,笑得愉快:“哟,谢啦。”
我不知道他这谢意里几分真几分假,但zhui巴先一步条件反she地回复:“客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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