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军们早就训练有素的撤离,星空下就剩我们仨大老爷们儿特没出息地坐马路边儿分收成,最后一辆煎饼果子车骑过我们眼前时,车上年近六十的大娘好心提醒,娃再放学就十点了。我忽然觉得特温暖,连忙起身和她说,我们不等,一会儿就走。
那天我们都睡得很晚,明明很累,但人却特别jīng神。小疯子说这叫亢奋,比如刚跟心仪nv孩儿表白成功的小伙子,或者刚刚得知自己考上了第一志愿的大学,都会出现这症状。周铖躺在沙发上抽了一_geng烟,然后笑着说,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有卖羊r串的一天。我说你想不到的多着呢,还有小心烟灰,别烧了我那珍贵的chuáng单。
自从周铖搬来,我就一直注意着_F_子的事儿。现在仨人挤一居室还能凑He,可回头花花再出来,就太挤了,而且说实话,我希望花花出狱之后看见的是欣欣向荣的十七号,而不是挤在摇摇yu坠的老楼里,仿佛传销窝点。
_F_屋中介满街跑,但x价比高的_F_子真心很少。能容纳四个人的_F_子,优质的有,全部jīng装修,拎包即住,地段最次的也两千五往上走;便宜的也有,纯正毛坯_F_,粗糙的水泥墙面和水泥地,让人站在里面都觉得浑身难受,像被砂纸磨一样。找个_F_子当仓库不难,可想找个家,却好比大海捞针。
随着羊r串慢慢步入正轨,周铖白天就不随我们出摊儿了,而是满城的看_F_。因为距离花花出狱的时间越来越近,我的急切都写在了脸上,恨不能弄块儿地皮自己盖楼,保不齐都比租_F_有效率。结果周铖果真没让我失望,才四五天的光景,愣是弄了好几tao备选,效率简直是我的十万八千倍,后来我们经过投票表决,一致相中了位于七中附近的三室一厅,楼是两千年盖的,半新不旧,装修也是当时的风格,但_F_子收拾得很gān净,家具电器也齐全,且月租一千五的价格,相当厚道。但厚道有厚道的原因,_F_主急着用钱,所以要押一付半年。
七个月,一万零伍佰,租还是不租,这是个问题。
“租吧,”周铖说,“x价比这么高的,难遇上。”
“可是这样我们就得把钱都压里面了,”我姑父给我的,蹬车和卖羊r串赚的,加起来顶多也就这个数,我有些犹豫,“租完_F_子,连r都买不起了,还出个屁摊儿。”
小疯子破天荒站在周铖的一边:“你脑子怎么不会算账呢,这样的_F_子市场价最少一千八,等于你一个月活活白赚三百,一年白赚三千六,十年就是三万六还不算通货膨**”
“等等,”我不得不打断他,“十年后咱能不租_F_子改住自己屋儿了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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