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是很客气,可背地里是不是这样想得那可就难说了。
顾怀袖慢慢道:“拿红绸缎布置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用了多少都要登记在册,用多少拿多少,没用完的记得送回库_F_去。青黛,拿对牌给她。”
青黛去后面取了对牌,递了一支给茴香。
“没什么别的事情就去了吧,若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也请你家少**来问我。”顾怀袖喝了一口茶,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让茴香走了。
茴香不过是为了这件事来一遭,取了个对牌,前后也不过就是两句话的时间,却在外面站了两刻钟,她走出去的时候就觉得心里不舒_fu。
去库_F_把三少**的事情办了,回去就红了眼眶。
小陈氏也憋屈着,上午缎子的事情还没说清楚,下午要筹备着寿宴,还是件件事情都要请示顾怀袖,不然下面的人都不给办。
问了人,怎么都是一句话:没有二少**发话,您说什么咱们也不敢给办。
办个寿宴而已,还要处处受制,小陈氏气得在屋里来回地跺脚。
见着茴香一脸晦气地回来,小陈氏颇不耐烦:“谁短了你的吃穿不成?怎么这一副丧门星的表情?就问一句话的事情,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都快过去大半个时辰了!”
茴香小声道:“奴婢在二少**门外等了许久,二少**身边的多福告诉奴婢,说二少**刚刚困了觉起来,待奴婢Jin_qu已经过了两刻,只同二少**说了两句话就出来了。”
“困觉?让你在外面等了两刻?!”
小陈氏的声音顿时就拔高了,她手都发抖起来了,“这时候她倒还好睡!我办事儿急着呢,竟然让我的人在外面等了足足有两刻钟,她以为她是谁A?”
不必说,只这么一个细节,小陈氏已经发怒了。
只是她还不敢跟顾怀袖翻脸,按理说这只是小事情。茴香算什么?再体面也不过是一个丫鬟,就算是顾怀袖让她在外面跪着等上两个时辰,也不敢有人说什么。毕竟顾怀袖才是府里的正经主子,困觉着让下面丫鬟等等又怎么了?
若小陈氏是旁人也罢了,偏偏这是她的贴身丫鬟。
俗话说,打狗看主人,顾怀袖能让她的丫鬟等上这么久,难不成不是拂了她的脸面?
世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早几个月,妯娌之间就有了龃龉,现在是仇恨更shen。
小陈氏qiáng压着怒气,让外面的婆子进来说话。
这一次的事情还需要小陈氏*办,她现在没本事跟顾怀袖叫板。等她忍过这一阵,把事情给办妥当了,老夫人必定让二_F_的jiāo出对牌跟账本来,等到那时候她要拿捏顾怀袖真是易如反掌。
小陈氏闭了闭眼,在茴香惊诧的目光之中,竟然将这一口气给忍了下来。
外面的婆子进来,跟小陈氏商量办寿宴的事情。
一个婆子道:“这寿宴一定要喜庆,老夫人的年纪也逐渐大了,开始喜欢热闹,越热闹越好。”
另一个婆子道:“正是这个理儿,必须要喜庆,一年也就办这么一回,越是盛大越能显示三少**对老夫人的孝心。”
小陈氏也是这样想的,她在屋里踱了几步,只道:“往年我在江南的时候,只看见大户人家用红珊瑚当摆件,喜庆得很,咱们府里不如也摆红珊瑚。还有厨子跟席面,一定要做最好的,府里的厨子不成,就去外面请。正如你们所言,心意是最要紧的。”
小陈氏意思是不错的,只是红珊瑚摆件,各_F_里虽有不少,可那都是各_F_的,听说大少**屋里就有一座,可要处处都摆出来,一两件小的是肯定不成。
又有人道:“这些东西还要到库_F_里去找。”
还是要去库_F_找?也就是说还要问顾怀袖!
现在真是使唤个厨子要找她,一针一线要问她,不管是缎子还是红珊瑚摆件,想要?成A,二少**同意咱就给。
小陈氏一想起那些人的zhui脸,真是五脏六腑都跟着疼了起来。
可是不问顾怀袖,这事情就办不成,于是又差了人去问,磨磨蹭蹭又是下半个时辰,这才慢慢去准备着了。
她们这几个人在屋里谈了一下午,没一会儿就有一个人出去二_F_问,顾怀袖每次都是那几个字“三少**说好,就去办吧”,听着真是要死不活,别提多让人生气了。
一次两次还好,老是去问,每一次传回来消息的时候,小陈氏就想到自己现在是被顾怀袖给压制着的,若不是面前还有几个老资历的婆子,早就破口大骂了。
天将暮时,那几个商量寿宴事宜的婆子终于离开了,小陈氏正待Jin_qu,却不想那边走廊上过来了王福顺家的。
这可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小陈氏顿时眼前一亮,以为老夫人有什么事情找自己,热情地赢了上去:“_M_M怎么有空往这边来,赶紧进来坐,茴香倒茶去。”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