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廷玉说这些,顾怀袖便道:“若是你因为种种原因,被才能不如自己的人给压着,会做下一个姜宸英吗?”
这人当年讽刺李蟠,如今被李蟠坑死,真不知该说是可怜可笑还是可悲了。
明日就要去参加会试,张廷玉与她颈项jiāo缠,只看她香汗淋漓,又娇喘吟吟,却笑道:“既不是姜宸英,也不会是李蟠。我是张廷玉**”
“那你要怎么做?”顾怀袖咬了咬牙,意识已经有些昏沉。
张廷玉慢悠悠道:“忍他让他,慢慢算计他。”
果真是个心Xiong狭隘的。
他跟顾怀袖都是一样的人,若是比自己能耐的人在自己头上,自然无所谓,可若是头顶上压了个庸才,心里就没那么舒坦了。为了让日子舒坦那么一点,忍了一时之气,往后定然慢慢将这些压在他头顶上的人给算计死。
在闭上眼睛瞌睡过去之前,顾怀袖忍不住地可怜了那些将要与张廷玉同科的考生,若是一不小心压了他,端怕没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
要去赶考了他火气还这么旺,真是**
念头一闪,顾怀袖酸软无力,终于是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不亮,张廷玉便收拾了东西往顺天贡院而去。
会试便在此处,与乡试没什么不同,点名领卷进场,作为江宁乡试头名解元,他受到的关注自然不同于以往,只是他脚步沉稳,目不斜视,点名时候瞧见了那边混在人群之中的年羹尧,倒是两人寒暄了一下,又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号间坐下来。
会试乃是康熙爷亲自出题,由考生答卷。
入场时间为一天,要等到子时题卷才会下来。
众人就这样等了一日,待晚间试卷下发,张廷玉便点烛答卷。
会试三场,都重视头一场,所以第一张答卷一定要漂亮。
上一回江宁乡试,几乎是熬过来的,今日却是随笔信手,笔随心而动,神思敏捷,如有神助。
没到两个时辰,天刚刚放亮,张廷玉便jiāo了卷,简直吓住了主考官!
这里是要集齐十个人才能jiāo卷出来的,放考生们出去的。
张廷玉一个人早早jiāo了卷,只能进后间等候,喝着下面监考官们倒上来的茶,等着后面九个人jiāo卷。
这期间,他不能说一句话,也不能出去,只能候着。
从大早上,张廷玉一直等到了午时,才终于凑足了十个人,从贡院出来。
头三牌出来,都要放鞭pào敲锣打鼓,每一场考试的前面三十人都有这样的待遇。
张廷玉站出来的时候,特别平静,外头就站着阿德跟张廷瓒等人,他一出来就被外面无数人围住,要赏钱。
会试就是这样,头三十个出来不免要破财一番。
好在阿德那边早就准备好了足够的银锞子,当场撒开了,张廷玉得以neng身去与张廷瓒说话。
张廷瓒大笑起来,只道:“jiāo卷太早,回头父亲定然又要训你。”
“也不过就是第四名的模样,早jiāo晚jiāo不都一回事吗?”
张廷玉倒是豁达,准备与张廷瓒一道回家去。
没料想,后面年羹尧忽然喊道:“张家两位公子留步,不如小弟跟着二位一起出去喝两杯?”
年遐龄如今是越来越得皇帝的宠信,张英又是东阁大学士,皇帝心腹,这会儿也是能称“相”的人了。
两家关系说浅也浅,shen不到哪里去。
不过都是今科出来的,一起喝酒也无妨。
后面有人冷哼了一声,却道一句“纨绔làngdàng,不知天高地厚”,说完抬脚就走了。
张廷玉眉头一皱,回头看去,“这人**”
他们看的时候只看见后面背影,倒是一个jīng瘦的考生一*脖子,上来赔礼道:“汪兄不是说几位,还请包涵,包涵**”
这人说完,便追着那“汪兄”走了。
年羹尧知道方才那句话是骂他们这里三个人的,只冷笑了一声:“骂人的那个是汪绎,自恃才高八斗,与张二公子同出一处,乃是去年江宁乡试的头名解元,怕不怎么见得你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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