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D名世运气如何了。
因为此地离京城甚远,所以消息并不怎么畅通,往往要迟上一两个月才清楚。
不过也正因为消息迟滞,倒让他们难得清闲,身处偏远之地,对于京城的事情更是鞭长莫及。有时候朝堂上的事情瞬息万变,等消息传到的时候指不定就已经是另外一个局面了,担心不了的索x不去担心。
顾怀袖笑道:“回头他若是中了状元,便是先生学生两个状元了。”
张若霭推了他娘一把:“娘你懒病犯了,你跟爹背篓里的茶还没我多。”
他吐了吐*头,扮了个鬼脸,忽然瞧见一旁那个弓着身子看茶的老伯,一直盯着一芽茶眼睛都不眨一下。张若霭也好了奇,因着茶都在山坡上种着,他从高处梯道上站在了老伯的背后,伸出了个脑袋来看。
那老伯中了很多年的茶了,正在想着今年的茶价,忽然就_gan觉自己颈子旁边伸出来个脑袋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子,顿时吓了一跳:“哎哟!”
“老伯您没事儿吧?”
张若霭一见,那还了得?连忙上去扶,倒把一旁他爹娘吓了个不轻。
顾怀袖忙教训他:“gān什么去吓人呢?!”
张若霭颇为尴尬:“孩儿**孩儿只是想看看老伯在看什么而已**”
那老伯好不容易在山道上站稳,看这小子虎头虎脑,顿时消了气,只将掌心摊开:“这是一芽四叶,四片叶子对着长的,今年我家这一小块茶产的都是这样的茶叶,也不知是遇上什么怪事了。”
张廷玉也_gan了兴趣,上去瞅了一眼,只道:“兴许是个好兆头。”
“哈哈哈**若是好兆头那也是好事,今年收茶的都开始下来了,只恐卖不出去A。”
都是一芽二叶三叶的好,虽采茶的时候就要先将芽给掰成一叶一叶的,可出了这样的事情,山上的茶农都是知道的,按着往年那些个黑心茶商的秉x,一旦上山来看着这一芽四叶,定然要大找借口压价。偏偏老伯家的茶很多,一家子都以这个为生,这时候为着这一芽四叶的茶发愁呢。
张廷玉颇知道其中的关窍,却微微一笑:“您把这一片茶树铲了不就是了吗?今年刚采茶不久,我看您这一片茶都在半背yīn的地方,今年怕还米开始采茶吧?”
老伯一拍自己的脑门,“哎哟瞧我这脑子,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这样简单的法子都忘记了,回头我铲了这茶,压价我也有地方说理儿去A!”
说着,老伯立刻大笑了起来,连说张廷玉脑子好使。
顾怀袖莞尔,这算是什么脑子好使?
老伯也是老茶农了,迟早会知道的。
不过他这时候仿佛才回过神来,一看张廷玉他们背后那一片茶,又一看张廷玉_yi裳,立刻吓了一跳:“您、您、您是**您是张、张大人**草民给**”
“老伯不必多礼,廷玉不过遵父亲遗愿,上山采茶罢了,也不是什么官。方才家中小子无礼,差点吓着您了。”
张廷玉忙将人给扶着,这时候张若霭也上来道歉,老伯哪里还有怪罪的心思,忙说不必不必。
这边的动静都引来了人看,显然是没想到张英出身于龙眠山之中,喜欢采茶,却没想到张廷玉这时候也带着夫人出来,倒是一门父子家风甚好,连个十来岁的小子都背着小背篓在gān活儿,一时之间谁不说张家家风好?
山下也来了人,一大群大大小小的茶商簇拥着两个人,一个穿艾子青色的丝绸刺绣苍青竹叶纹长袍,另一个则是月白素色长袍,这会儿正朝着前面走。
沈取在前头,身边有几个茶农在介绍茶园的情况,说今年风水还不错,茶叶都很漂亮。
后头两步远的地方跟着沈恙,他也不说话,只听着人跟沈取说,如今取哥儿身子又好了,现在他带着沈取趁着身子骨好的时候四处走,看过了各处的布庄、米庄和茶庄,前次送张望仙来桐城的时候,取哥儿又开始病,现在才好了一些,于是接到桐城来看这边的茶。
不过桐城茶一直不多,在沈恙茶行的生意上只是九牛一毛。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到底带人来看什么。
不过沈取倒是专心听着茶农们说话,不时地问上两句,间或一笑,倒是颇让人觉得亲近。
茶农王柏一直负责跟茶行的洽谈,没想到今天忽然来了个大老板,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沈取开玩笑道:“老伯您慢慢说,现在咱们不谈钱。”
不谈钱?
嗨!怎的不早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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