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扒皮还跟他谈义气?要是真讲义气,明月峡里就不会一个人睡得昏天黑地了。不过抱怨归抱怨,腹诽归腹诽,薛忘音却不会说出来,有的东西自己知道就好,没必要宣扬得人尽皆知。
阮尽欢也去端茶,听薛忘音这样说,一想也是,“你说得倒也对。”
阮尽欢不会喝茶,可是堂上其余四位当家端茶那都是有模有样,这一个鬼气森森的刑堂,这些人硬是喝出了chūn花秋月、阳chūn白雪的_gan觉。
单看颜沉沙吧,正襟危坐,华袍加身,那握笔的手端起茶来是一点也不含糊,修长的手指捏着盖儿,轻拂着茶沫,一派文人雅士风范。
就是那个来历不明的于羡,尽管皱着眉,显然觉得这茶水味道太糟,那动作也是优雅至极。
至于雁流水,财神寨的这位大当家,大约也不是众人所想象的大老粗,他端茶的手很稳,只是轻饮了一小口便放下,“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带上来吧。”
阮尽欢看上去不怎么关注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他的手颤颤地端着茶,怎么觉得这玩意儿老沉老沉的?转头去看薛忘音,薛忘音却正看着他的手。
他觉得更别扭了,原来自己才是个粗人哪**
唉,天生不是装bī的命——阮尽欢咂咂zhui安慰自己,粗人就粗人了吧。
喝茶,文人有文人的喝法,粗人有粗人的喝法。
于是阮尽欢一仰脖子,咕嘟咕嘟灌下去半碗。
颜沉沙看得倒xi一口凉气,于羡zhui角很明显地抽了一下,就是薛忘音也觉得惨不忍睹,按了按自己的额头。
像是还嫌自己不够霸气,阮扒皮一把拉过薛忘音的袖子,揩了揩zhui角。
薛忘音这回是真的冷若冰霜了,看看,那眸子简直跟一汪寒潭似的!
雁流水却只是回看了阮尽欢一眼,并未觉得阮尽欢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妥,在他看来,好茶坏茶都是一个味,喝茶不过为了解渴,怎么喝不过是形式。
下面有山贼将二愣子压了上来。
二愣子身上明显带着伤,表情很是惶恐。
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平日里阳光慡朗的表情早就不见了,变得有些麻木,眼神shen处的恐惧却逃不离众人的眼睛。
整个刑堂nei外一点杂音也没有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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