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莪之山有shòu焉,其状如*豹,五尾一角,其音如击石,其名曰狰。”
这名字听着就好凶A,柳寻笙望着窗外高悬的银月,如是想到。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仅在一墙之隔的隔壁——秦狰的卧室里,秦狰也正站在窗前与他望着同一轮清月,回忆着自己刚刚做的那个梦。
片刻后,他轻轻挑起了眉梢,启唇低声道:“昆山夜光?”
第6章
他又做那个梦了。
这个梦秦狰做了好多年了,而每个梦,梦中的情景都是永远不变的——他从秦家宅子出来后上了那辆车,然后就是梦醒。
偏偏今晚的梦和以往有着不同,梦里多了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少年。
少年穿着一身梨花白的羽_yi,像是捧莹莹的雪蹲在路旁,在他身前草坪上还盛开着一朵千瓣如雪,如同他的_yi裳般素白的昆山夜光。
他身侧这一切都与周围yīn郁的秦宅格格不入,就像破开夜色的一缕银白月光。
少年的出现太过突兀,梦里的秦狰并没有在意。不过就算放到现实里,秦狰也是同样的态度——他是一个现代人,看见一个身穿古代羽_yi少年蹲在路旁就不能好奇看上两眼吗?
看完就忘了,毕竟又不是什么熟人。
倒是少年身前的那朵昆山夜光叫秦狰更在意些,他觉得肯定是因为沈听弦这个狗东西天天在他面前念叨那朵花,所以他连做梦都没忘记梦到那盆牡丹。
秦狰自嘲地笑了一声,然而他唇角才刚刚勾起的轻微弧度,在_gan觉到自己左面颊的疤痕因为笑容而被扯动后就忽然滞住,最后缓缓抿平。
就像梦里的那个他一样,冷漠而疏离。
第二天是周日,秦狰在这天如果不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他是不会办公的,每周周日都是他的休息日。
他要么在家看看书,要么就出门去找人下棋喝茶,用沈听弦的话来说,秦狰就是还没老却已经提前过上了大部分老人的晚年生活。
沈听弦可没秦狰这份闲情雅致,加上他那边出了点事,所以他一大清早就跑了,也没和秦狰打个招呼,导致范阿姨还多做了份早饭。
范阿姨有些疑惑:“沈先生这么早就走了呀?”
以前沈听弦在秦狰这里留宿时都会吃个早午饭再走的,像这样招呼都不打就没了人影的情形十分罕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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