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不是那么好查。徐明宇派出的手下将当年还在岗的所有人员都查证了一遍,终于从一名退休职工的口中问出当天谭砚的去向。
“谭砚那天其实没有出外勤,他去扫墓了。”那名退休老同志回忆道,“11月5号是我M_亲的忌日,我也请假去了公墓。我还记得那天看见谭砚跪在一个墓碑前,全身_yi_fu都破破烂烂的,好像跟谁起了冲突的样子。谭砚这个人,从小没爸没_M,心思重,有什么事都不跟别人说,挺可怜的。那天他跪了好久,头低低的,好像在哭,看起来太可怜了,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点心酸呢。”
“11月5号,时间相同,出现在公墓,我可以理解为你刚刚从一个很危险的世界回来吗?”于部长问道。
“我不记得具体日期,但的确是02年冬天。”谭砚肯定道,“我就旷工过那一次。”
“两个‘空dòng’同时出现,一个有记载,一个没有记载,但它们的确是同时消失的。”于部长又递给谭砚一份资料,“这是已知137例‘空dòng’的出现、停止扩散和消失的时间记载,后面备注是它们的发现地,这些时间你都有印象吗?”
谭砚细细看过,那笔画了几个勾:“就这几个太难我有点印象,其余都不太记得,太多了。”
40年,一个人从青少年走到中老年,时间kua度太长,经历得也太多了。
“先不提你身上的诸多疑点,只看这份资料,我可以理解为,在大家都不知道情况下,你其实已经拯救地球数十次甚至数百次了吗?”于部长认真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于部长:我可以理解为,在大家都不知道情况下,你其实已经拯救地球数十次甚至数百次了吗?
谭砚:我算算,搞不好是数千次**
第5章五十八(五)
沉默,异常沉默,沉默得让人尴尬。
谭砚安静地盯着于部长,久到于部长的厚脸皮都快撑不住时,才慢吞吞地说:“应该没那么夸张,我没去那么远的地方,这些年一直在平县,没离开过。”
于部长硬着头皮解释:“我的意思是,有可能这些空dòng是有联系的,它们有时单独出现,有时成对出现,你处理了一个空dòng,另外一个也就自然消失。”
“我不知道。”谭砚摇摇头,他并没有细问下去,显然对此并不_gan兴趣。
于部长对谭砚的态度十分好奇,他一个人独自面对“空dòng”整整四十年,却对“空dòng”为什么出现毫无探究yu望。明明为了平县安危鞠躬尽瘁,但听说世界各地也出现“空dòng”,却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他伟大又平凡,敬业又冷漠,这些矛盾在他身上毫不违和。
“你能够在平县守护这么久,为了解决路口的‘空dòng’不惜bào露隐藏多年的秘密,为什么听到其他地方也遇到过这种灾害,却表现得如此无动于衷呢?”于部长问道。
“**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谭砚简单道,“我是平县的民警,能做到的也只有守护平县的安全,这是我的职责。”
“那如果你不再是平县的民警了呢?”
“退休的话,”谭砚想了想,“先好好睡个觉,这些年挺累的。”
虽然没有表明,但于部长已经明白谭砚言语中透露出的意思。他会豁出x命去守护平县并不是他正义_gan有多qiáng,也不是他想要做英雄,而是职责所在,他责无旁贷。一旦到了退休的年纪,他就不会再去管了。
或许会有人觉得这种想法简直冷血,但于部长却能够理解谭砚。
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即使谭砚是超人,也不可能拯救所有人。他能够做到的只有尽忠职守以及力所能及,对自己职责范围nei的义不容辞,不会天真地去妄想拯救世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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