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露?”阿良好奇地将江婶递过来的瓶子打开,一gu清香蔓延而来,清凉之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优雅,“这是**君影草吧?”
“正是。因为花露的香味不像香油那般长久,约莫半刻香气便消散了,但不似香油那般黏腻。姑娘年纪轻轻的,将发髻抹得油亮油亮这柳絮尘粒儿落在头发上还除不去,不如试试花露?”
阿良又xi了一口,觉着着香味着实xi引人,多付五文钱而已,将凝脂与花露一并收下了。
江婶向阿良道了谢,回身时小心翼翼地将这十三文钱收好。她当真没有想到,自己背着菜早出晚归,一天也不过赚上二十几文钱。李晓香不过十二、三岁的孩子,在家里倒腾倒腾就赚了十三文。江婶毫不怀疑,如果今日李晓香再多给她些瓶瓶罐罐,阿良只怕会全要了去。
这一刻,江婶心中已有了主意。
再说楚溪,入了飞宣阁,掌事在前引领,阁nei并不如外人想象中歌舞升平,丝竹不绝。
飞宣阁既为雅伎之所,自然与普通的歌舞伎馆有所不同。都城之中,除去飞宣阁还有乐坊、舞坊不计其数,它们大多是一个台子上舞技与乐师He作编排,台下一群看客们喝茶的喝茶,聊天儿的聊天儿,真正懂得欣赏的少之又少,多数是凑个热闹,附庸风雅罢了。而飞宣阁中,哪怕是煮茶的小丫鬟,拎出来也能抚琴一曲或是轻舞一支,更不用说那些舞姬和乐师的造诣了。飞宣阁中亭台楼阁以曲桥相连,每一个亭阁互不相扰,客人们可以煮茶品酒赏艺,是都城中名门子弟相聚的好去处。
“楚公子,苏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掌事年约二十出头,眉清目秀,少言语但为人处世极有分寸。
楚溪笑着摸了摸鼻尖,“我这二哥,明明就是钦慕柳姑娘的玉容仙姿,每每到此不与美人独处,偏要拉上我这外人,是何道理?”
☆、君子如兰
掌事答道:“苏公子只是欣赏柳姑娘的‘雪润千峰’,少了楚公子在旁共赏,纵然美人如云乐如仙,苏公子也会觉得索然无味。”
“掌事真是会说话。哪日掌事不在这飞宣阁做事了,不如来我家的银楼,定许你个分号的掌柜做做。”
掌事赶紧摇头,“苏公子说笑了!在下对钱银流通一窍不通,岂敢**”
楚溪笑着以手指点了点掌事的额头,身子微微前倾,笑道:“在下不过开个玩笑,掌事何必如此认真地拒绝,反倒伤了楚某的心。”
楚溪一张俊容如此靠近,掌事不由得向一侧退了退,耳_geng泛红一片。
楚溪哈哈笑了起来,“林掌事如此害羞,莫不是姑娘家扮的?”
掌事咳了咳,不再多言。
楚溪也不再T侃于,两人穿过一片荷花塘,碧绿的荷叶延绵起伏,在风中摇曳出翻滚的làngcháo,几朵青绿色的花苞泛着娇neng的粉色,在làng尖起伏,清香袭来,不远处隐隐传来丝竹舞乐的节律,令人心绪斐然。
掌事将楚溪领至一个楼阁前。这个楼阁在外人看起来jīng巧,neng绿色的藤蔓随着廊柱攀岩而上,藤蔓间缀着点点洁白的小花,经过特别的修剪,倒有几分玲珑起伏的风致。阁楼nei却是别有dòng天,矮几、屏风、藤榻、舞阁一应俱全。楚溪跟着掌事上了楼,只见一白_yi青年横卧于藤榻之上,单手撑着下巴,帽冠已除,黑色的发丝沿着脖颈蜿蜒垂落,绕过手腕,在藤榻上落成一小圈,狭长的双眼间似有水波轻扬,眼帘半睁半阖慵懒间却暗含笑意。
这便是楚溪的结拜二哥苏流玥。苏氏乃都城中的贵族,苏流玥之父为当朝大理寺卿,官至三品。其则是当朝天子的姐姐淳翎公主,身份贵重。苏流玥乃淳翎公主所出,之上还有一位兄长苏仲暄,时任大理寺少丞,为官清廉才华横溢,颇得圣上爱重。倒是这苏流玥,少时听说文采不俗,自从两年前迎娶都城大文豪沈曦之nv为Q,整个人都变了,成日流连风月之所,醉卧美人膝,笑看风尘变,先是气得他老丈人卧病整整一个月,后又被他爹苏大人赶出家门,在花街柳巷中借宿了半个月花光了身上全部的银两之后,因兄长苏仲暄求情加上生M_淳翎公主以泪洗面,苏大人这才勉qiáng让这不孝子入了家门,但从此以后对苏流玥所作所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多言。
“呵,三弟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柳姑娘亲自为我等烹的茶都要凉了。”苏流玥不紧不慢地起身。
跪坐在榻边矮几前烹茶的nv子赶紧起身,向楚溪行了个礼,柔顺却并不卑微,弓yao的角度也是恰到好处。随即nv子起身,来到苏流玥的身边,替他挽起发丝D上帽冠。
这nv子便是飞宣阁三大台柱之一的柳凝烟,她不仅舞技了得,容貌更是如同月倾于溪,缱绻悱恻。不少显贵一掷千金只是为了一睹芳容。
楚溪在苏流玥身边落座,抿了一口柳凝烟奉上的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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