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不舍
楚岫心情压抑、神情恍惚,直接出了太师府,也不想坐马车,便直接步行回府。
三月的晚间,空气清透冰凉,楚岫也不在乎body的冷热,一直向前走去,只希望前路没有尽头,可供他一直走,一直走下去,他以为自己对这儿的父M_是没有_gan情的,但是知道他们都死了,为了爱情,或是为了他而死,他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很难过,知道静姨死了,都没有这么让他难过。
他站住脚,祁锋就在他的身边,他看向祁锋,祁锋的脸在月光下有些模糊,不过,那上面一定是让他安心的温柔。
楚岫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活着,不仅为了别人,也要为了自己,因为他的父M_为了他而死去了。
“祁锋,我要进宫去。”楚岫上了马车,车夫赶车,向宫门行去。
让皇帝对他揣测怀疑,或是等皇帝知道真相来向他问罪,还不如自己去告诉他,即使不告诉他,也应该去探测他的意思。
今天他被太师叫进书_F_密谈,说不定现在皇帝已经知道了此事。现在去说,才是最好的时机。
已近亥时,楚岫坐在毓龙殿偏殿暖阁等皇帝前来,本以为要等很长时间,没想到坐下没多久,皇帝就来了。
“皇上!”楚岫起身要行礼,却被皇帝扶住了。
“弥润说你有要事相奏,这么晚了,是要说何事?”皇帝坐到一边暖塌上,看楚岫眉头轻皱,眼神微敛,神情中有一gu说不出的清愁,为他清秀的脸庞增添了一gu赢弱的feng情。
“今日太师寿宴,臣前往赴宴,有幸得太师相邀书_F_相谈,太师给臣说了臣的身世,以前皇上对臣身世有疑,然臣自己也对此不知,所以无法对皇上相告,今日得知了,便觉得应该给皇上解惑,所以,臣就进宫前来给皇上说这事。”楚岫声音压抑,听得出来他的悲伤。
皇帝点点头,看着楚岫,脸上露出怜惜之情,“易卿,朕对此事并不特别在意,你不讲也无不可。”
楚岫看向皇帝,皇帝脸色没有难看或是怒气,听皇帝这话的意思,多半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世,但是,知道了又不在意这就让他疑惑了,只能说皇帝知道的并不全,“皇上,你早知道了吗?”
“你从小居住的庄子虽然是一位姓于名静的_G_F_所有,但是要查到那是廉太师所置并不难,廉太师曾在里面养过几个美人,虽然过了二十多年,这也并不是查不到的,里面有个美人曾经为他生过一个孩子,但他一直没将那个孩子接到太师府住下,太师所娶是李家千金,再没有立过侧室,其专情之名在当年极盛,为了爱惜这个名声而隐藏那个儿子的存在,倒是可以理解的**”
皇帝端着茶杯,语气虽然平和,但也有一gu说不出轻嘲和蔑视。
楚岫倒是知道了,由于廉太师掩护的太好,皇帝所查的结果是把他当成了廉太师的儿子。只是他不知道,当年那个庄子里的确有几位美人,每位都各有feng情,只是长相无一不和易蕤之相似,其中一位美人生过一个儿子,和楚岫年岁相当,由于长得也和蕤之相像,廉太师当年对他很宠爱,但是害怕易蕤之看出端倪,却不敢抱回家中教养,后来易蕤之要廉太师救自己的儿子,廉太师无法拒绝他的要求,便将自己的儿子抱来和楚岫做了jiāo换,当年,他就眼看着先皇将自己疼爱的儿子摔死在地,孩子死前还不断叫着爹爹,却不是叫的先皇帝,叫的是他,当时他心痛难忍,却不得不忍,这无疑也是廉太师痛恨楚岫的又一个原因。
楚岫知道,廉太师在外置宅养美人皇帝心里虽看不上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也一定是_gan到欣慰的,有弱点的臣子才好控制,廉太师对名声的这种执着,绝对是让皇帝安心的。
楚岫也不说话,只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他脸色不好,皇帝以为他是因为知道了自己被父亲当作礼物送进宫之事耿耿于怀,但是要开解却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好说道,“今儿有人送了南方的樱桃进宫,路上用冰块冷冻着,被送来的时候还是好的,你喜欢吃水果,就带一些回府!”
楚岫听皇帝这么说,原来就低着的头低得更厉害了,好半天,他才说,“皇上,你这般对我,我并不能像你想的一般回报你。”
楚岫知道皇帝一向对他很好,那是超出了君臣界限的,他一向很享受和利用皇帝对他的心思给他带来的这种便利和恩惠,他觉得自己只要好好做官,为皇帝分担政务,不谋私,不专权,不对皇帝构成任何威胁,这些就够了,但是,今天去听了廉太师的话,看到人前严肃端正的廉太师在他面前的疯癫,对他父亲的痴狂,现在再看皇帝对他的照顾,他就觉得心nei有悔,很nei疚很不是滋味。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