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师兄是如何修炼的玄火剑诀?”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盯着台上的贺崇。
贺崇依旧那副斯文的模样,只是面色有些苍白:“筑基期时,误打误撞进了一处秘境,这才······”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也没有人问。不问秘境中所得的灵物或者传承,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何灼哼哼两声,其实他也没打算一下子就让大家认定有凤凰血脉的人是贺崇,谣言这种东西,得花时间多传传。
贺崇还想说什么,刚开口却咳出了血:“咳咳——”
大多数人看热闹的心态顿时消失,皆是担忧地劝他赶紧回去疗伤休息。
祁沉一眼就瞧出来了他是装的,嗤笑道:“好本事。”
“可不是么。”何灼应道,这人装模作样的本领怕是没几个人比得上。
祁沉看着贺崇离去的背影,目光幽shen。
一轮比试结束,负责弟子换上灵石,重启阵法,被毁坏的擂台恢复如新。
“剑峰陈飞、千兮峰祁沉。”
听到了这段时间八卦中心人物名字,闲着无聊的人又开始给同门科普祁沉的光辉事迹。
“听说他是方长老的儿子。”
“我怎么听说是齐与真君的?”
“两日前他的比试情况你可知道?”
“我听叶师兄唤他小师叔。”
······
祁沉一上去就看见对手战战兢兢,神色畏惧,皱眉道:“嗯?”
陈飞见到他这幅样子,吓得更厉害了。一年前的断手之伤他还没有缓过来,竟然现在遇到了这个煞神!
祁沉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bào揍过这人,站在原地等着他先动手。
陈飞握紧拳头,鼓足勇气,向前走了一步,大声地说:“我弃权。”
负责记录的弟子都惊了:“陈飞,你确定要弃权么?”
“我确定!”陈飞撂下一句话就跑了,也不管同门师兄弟会怎么看他。
何灼对这事乐见其成,还挺佩_fu陈飞居然有胆量说出弃权两个字。
叶止有事,今日没有陪着祁沉来比试,所以上擂台前祁沉把何灼放到最近的树上,设了结界。
何灼shen知自己身份不同寻常,安安分分地等着祁沉过来,哪怕隔壁枝丫上站着的鸟在叫他,都没有搭理。
“啾?你多大了啾?”
“还不会说话么啾?”
“难道是只傻鸟啾?”
直到祁沉站在树下,何灼猛地回头对着那只乌黑的鸟吼道:“啾啾啾,你才是傻鸟!”
怼完浑身舒畅,慢悠悠地飞到祁沉肩上站着。
黑鸟完全不觉得自己被骂了,屁颠屁颠地跟过去,在祁沉头上打转:“你会说话呀啾。”
“你看我的毛是不是很美丽啾?”
“我的巢你也见到过了啾。”
“要不要考虑一下——”
叽叽喳喳还未说完,祁沉抬了抬手,黑鸟直接消失不见。
何灼没有看到祁沉的动作,还以为它一只普通的鸟,连忙问道:“你看出那只鸟的来历了么?”
“普通的二阶灵鸟罢了。”祁沉低头看着阿啄清澈的小眼睛,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还小,连被求偶了都不知道。
“奥。”何灼心想,大概是他的主人把它招回去了。
祁沉淡然地往千兮峰走,殊不知刚才那一幕掀起了轩然大波。
连鸟都忍不住想要接触的人,说不定就是有凤凰血脉之人。
“不愧是齐与真君的儿子。”
当“齐与真君”四个字被说出来时,一切的一切都开始变得顺理成章。
“是A,想必齐与真君是那位身负凤凰血脉之人。”
“我觉得是齐与真君收_fu了凤凰仙子。”
“分明是······”
听着周围的讨论声,一名shòu峰弟子无声地笑了,转身往东南方向走去,沿着贺崇留下的气味,摸索到了他的院子前。
张字轻拍噬天蚁的头,将它收入灵宠袋。
“贺师兄,在下shòu峰张字,前来探望。”
贺崇伤势极轻,_fu用了一粒丹药便痊愈了,听到有人探望,咬牙在身上几个大xué上一点,隔断灵气,才病恹恹地解开禁制,让人进来。
张字一Jin_qu便拿出一只小玉瓶,关切地说:“贺师兄,这是丹峰弟子炼制的高阶灵药,应对你的伤势有所帮助。”
贺崇没有接过灵药,而是轻咳几声虚弱地问:“多谢这位师弟,不过你我二人非亲非故,怎可以——”
张字打断道:“贺师兄,在下shòu峰张字,其实、其实我仰慕师兄已久。”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但看到面容姣好的青年双颊泛红,眼波流转。贺崇忍不住喉头微动,缓缓地说:“承蒙厚爱。”
张字垂眸,zhui角勾起:“师兄值得。”
*
祁沉不战而胜,何灼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开心,回到主峰后,一直哼着小曲。
“有客人来了。”
何灼意犹未尽地拖长了最后一个音:“A~~~”
叶止Jin_qu的时候,何灼已经眼观鼻鼻观心,安安分分地站在桌子上发呆。
“小师叔,这是师尊的大弟子,我师兄,傅以匪。”
祁沉:“嗯。”
何灼发现这位师兄和祁沉挺像的,不是长相,而是周身的气场,看起来都是冷冰冰的。
傅以匪:“小师叔。”
连声音仿佛都带着一丝寒意,何灼忍不住退了几步,走到祁沉手边,好歹他身上温度好些。
叶止笑着介绍:“师兄百年间一直在剑域,昨日才回的宗门。”
听到“剑域”,祁沉抬眼看着眼前这个散发着冷气的男人,忽然记起来了。
百年前,他这位师侄的确来讨教过,如何在剑道上更加jīng进。
那时他就说了两个字:“剑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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