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傅以匪低头看着抱住被子蹭脸的叶止,眼里多了一丝温柔。
还是小时候一模一样。
在傅以匪正yu转身的一刹那,叶止突然坐了起来,一脸惊慌地抱住傅以匪。
“吱吱。”
吱吱是叶止学会说的第一个词,万纵便大手一挥,取了这个rǔ名。
叶止呆呆地抬起头,自从束发之年后,傅以匪便再也没有这样称呼过他。
“师兄,你回来看我了吗?”
“嗯。”傅以匪应道,他知道叶止喝醉后会胡言乱语,也不在意说什么,轻柔地按住叶止的肩,让他躺下休息。
叶止在躺下的一刹那,从chuáng上蹦了起来,像小弹簧似地弹到傅以匪脸颊边,用力地“啵”了一口,接着乖巧地躺回chuáng上,给自己盖好被子,冲着师兄眨眨眼。
傅以匪愣了许久,才像从前照顾襁褓中的叶止一样,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发丝:“你已经长大了。”
“我长大了,”叶止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两颊被酒意熏得泛红,他看着傅以匪,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喜欢师兄了吗?”
喜欢师兄这四个字,幼时的叶止几乎每天都会说一遍,随着年龄的增长,说得次数逐渐减少,但眼里的濡慕从未变过,傅以匪一直看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现在的“喜欢”是另外一种。
傅以匪收回手,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你醉了,好好休息。”
叶止拉住傅以匪的手,执着地说:“我没有。”
“叶止,你醉了。”傅以匪身上的寒气愈发的重,周遭物件逐渐结出一层冰霜。
叶止灵气运转的速度都被冻得变慢,他知道这是师兄生气的表现。
“嗯,我会听师兄的话,好好休息······”
叶止咧zhui一笑,眼泪却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傅以匪听到了身后微弱的啜泣声,皱紧眉头,直到离开都没有回头。
“阿啄呢?”
右侧突然多了“我没有。”一道气息,傅以匪脚步一顿,本命灵剑倏地出现在空中对着来人攻去。
祁沉侧过头,躲开飞剑:“发生什么事了?”
傅以匪:“无事,是我分心了,阿啄在西南方向。”
对方不说,祁沉也没有追问,颔首后原地消失。
“归无。”
听到主人的呼唤,银白色的长剑陡然变大,飞到傅以匪脚边,抖动着剑身。
傅以匪并不准备御剑而行,扬起手将长剑收入体nei,走向主殿。
须臾之间能到达的地方,傅以匪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才见到师尊。
“何事?”
“吱吱长大了。”
万纵笑了笑:“怎么?你现在才意识到此事?”
傅以匪:“或许到了成婚的时候。”
“他可是有意中人了?”万纵笑得脸上的皱纹愈发的多,万道宗也的确很多年不曾办过喜事了。
傅以匪背在身后的拳头紧了紧:“听闻凝羽宫的绮罗对他爱慕已久。”
“是吗?”万纵开怀大笑,“这可是好事情,正好,正道大典会在凝羽宫举办······”
* * *
热······
好热······
少年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放在烤架上烤了,由nei而外的燥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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