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四山十八宗,沧làng为首,最神奇的却是天哲山。
天哲山没有长老,门人稀疏,却几乎全是天纵奇才,门槛极高。能被宗主元和真人收入门下的,更是万里挑一的奇才。
而许辞生,当年就是元和真人的第二个弟子。
许辞生自小被元和真人收养,在剑道上的天分极高,十五岁第一次出山时,就以一己之力将修为比自己高了一个大境界的魔修毙于剑下,从此扬名。
在曾经的百年nei,人们提起天哲山,都会说起许辞生少年时大败魔修的事迹。
谁也猜不到,天哲山这一奇异的存在,会毁在许辞生一人手中。
元和真人自觉绝命劫数将近,便将所有弟子召回天哲山,另请了旁宗许多人为他护法,动用上古大阵,想要与天劫对抗。
可他恐怕到死都没想到,自己的劫数不是天劫,而是这个平时备受他宠爱的徒弟。
没人知道那天天哲山nei发生了什么,各宗门只见那些自己派去天哲山的人,本命玉牌纷纷破碎,没有一点挽回的机会。
各宗派去天哲山兴师问罪,却发现天哲山的封山大阵正在启动,许辞生从山中走出,神色冷淡,浑身是血。
许辞生平日为人温和,各宗人便问他,山中发生了什么事。
“都死了。”许辞生淡淡道,“我杀的。”
“你这故事编的也太奇怪,”茶馆nei,有人不屑道,“若是他从前为人那么好,为什么突然会将所有人给杀了?你别给他说好话,谁不知道许辞生就是个疯子?”
说书的拍案道:“正是如此!那些人听他这样说,也不信他,忙问他杀人的缘由,你们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众人都问。
许辞生将茶杯贴在唇边,抿了一口,准备听说书人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那许辞生一脸不耐,没有回答。最后被纠缠得烦了A,就说了一句话——”
“有罪,罪无可赦,该杀。”
简单的几个词,在许辞生心头激dàng起苦涩的涟漪。他将杯中的茶喝光,走到临近说书人的地方:“那许辞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杀了人,怎么跑得掉?”
“这我哪能知道——”
说书人还没说完,许辞生就打断了他:“当日那些与他打了照面的人,是否还活着?”
“应当是活着——”
“必定活着,否则这杀案不会不为人知。”许辞生道。分明杀了一山的人,却又放过了山外兴师问罪的,真是太过奇怪,“为何许辞生屠山一事如此少为人知,还需你来宣说?”
他这么一说,旁的人回过神来,一拍大tui道:“对A,你这要是真的,各宗还不得将许辞生追杀到天涯海角,哪能像现在这么安静?还放任许辞生为非作歹。”
“几百年前的事了,哪能知道那么详细?我有机缘,一个仙长亲口告诉我这些事,否则哪能传到这来?”说书人一敲桌子,满面得意。
“你还知道些什么?”许辞生问。
说书人又一拍桌子,叙说起来。
许辞生刚听了几句,就皱起眉头。
说书人口中,从前的许辞生为人和善,天资出众,是同辈人中的佼佼者。但每当他说到许辞生的好话时,围观众人就会发出嘘声,任他怎么说也不肯相信。
许辞生的名声有很大的问题。
可原作之中,许辞生x格坚毅,却又铁面无私,与这两种说法都大相径庭。
说书人说了半晌,也累了,就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许辞生ca空问道:“你透露了这么多,不怕被人找上?”
说书人面色一点都没有变,依旧淡然自若。
许辞生这就明白了:“莫非有高人坐镇?”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项阡陌被许辞生抱在怀里,颇为无聊地甩了甩脑袋。
“果然瞒不过你。”从二楼包厢nei,忽然传出一个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显然是一位高人。
许辞生有些诧异。他认出了这声音。是昨夜刚见过的魏清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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