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巡(四)
“皇阿玛南巡是正事,怎能因为永璘这一点不舒_fu就让行程变动?”永璘抬头扯了点笑,压下心里的那一番疑问,“再说永璘
也没那么娇弱,不就晕了回船,倒让十五哥担心了。”
“这有什么。”
永琰听得这话笑笑摇了摇头,本就秀气的脸上五官柔和,那语气里的亲密更显真切,“你我本就是兄弟,说这话做什么?叫旁人瞧见倒显得生分了。”
旁人?
绵惠暗地里撇了撇zhui,心里更看不上这十五贝勒了。
永璘听着那句‘本就是兄弟’,再想想那日的所闻,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一时间三人都没说话,只听得江风阵阵,将头顶的旗子吹得猎猎作响,正巧永璘身边的长顺手捧着一件暗青色披风走了过来。
“奴才见过十五贝勒,绵惠贝勒!十五贝勒吉祥,绵惠贝勒吉祥!”
长顺请了安,便跟在了永璘后面。
永璘看了他一眼:“你这奴才,刚刚瞧不见你,做什么去了?”
“回主子的话,奴才瞧着主子你这些日子身子弱,这儿江风又大起来了,便回去取了您的披风来。”
“你这奴才倒是个有心的,以后好好照顾你主子。”
永琰说了一句,便看向永璘,“这里也确实风大,要不到我屋里去坐坐?”
“麻烦十五哥做什么?我跟绵惠再站一会儿也就回去了。”
见永璘不似客气,永琰也就没再说什么,又叮嘱了他两句方才离开了。
“十五哥慢走。”
“恭送十五贝勒。”
眼见永琰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被人无条件无视到底了的绵惠在心里再次_gan慨了一下这兄弟俩得不一样,开口道:“十五贝勒跟贝勒爷您真是兄弟情shenA,让人瞧着好生羡慕。”
“是吗?你不也是长子吗,自然也是爱护D_D的。”永璘闻言瞥了绵惠一眼,唇边却是不由得浮上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稍纵即逝。
“这里风也确实大了些,我们回去吧。”
“是。”
永璘也不管那披风,迎着风走了两步,忽然耳边隐隐约约听到有钟声传来,不由得顿住了脚。
“十七贝勒?”
绵惠疑惑的停下了脚步,顺着永璘的视线看到了已经越见清晰的焦山,“您看什么呢?”
“这焦山上,是不是有寺庙?”
“嗳?听说过,好像是有一座。”绵惠想了一阵,“怎么着,贝勒爷想去拜拜佛?”
永璘笑了笑,“不行A?”
“谁说不行A!”
绵惠嘿嘿笑了两声,作怪道:“您三年前跟着万岁爷到寺里拜了次佛,结果遇上了人丰绅殷德,到现在都是捧着han_zhao怕摔着,您要是这次再遇上个什么人儿,那不得顶到头上去?”
“混说什么呢?”永璘瞪了他一眼,正色道:“阿德xi_ng子素来冷淡,人却是个好的,平日里也不会跟你们似得乱嚼*_geng子,我好容易快给捂热了,你再瞎说我可饶不了你!”
“是是是,我这是昏了头了在您跟前乱嚼*_geng子。”
瞧永璘脸色不似作伪,绵惠忙连连告罪。
“**上两柱香也好。”
永璘出神的望着那掩隐在翠山中只露出一角的古寺,口中喃喃自语着。
我佛慈悲,定能为永璘指点迷津。
南巡的船队在焦山停泊,乾隆等人第五次登临焦山,在行宫中住下。
“胡闹胡闹胡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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