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重前就教过nv儿识字,一直温故不敢忘记,途中王家两位姐姐也曾教nv儿识字。”十一娘大不习惯被柳大才子这般楼抱,扭着身子挣扎下膝头,一本正经跽坐着:“阿耶,M_亲教导nv儿要行止端正,nv儿正练长时跽坐。”
“伊伊可觉阿娘太过严厉?”
“M_亲是为nv儿着想,nv儿能得M_亲教导只觉庆幸,怎会埋怨?”十一娘想都不想就回答。
“伊伊真是懂事,不枉阿娘对你疼爱一场。”柳大才子“老怀安慰”,忍了几忍,实在忍不住伸手掐捏nv儿的脸颊。
“阿耶今后也莫太过宠纵伊伊,七姐与九姐见了岂不难过?”十一娘终于找到机会把这“劝谏”说了出口。
“知道知道,耶耶这不是偷偷来瞧伊伊么?不会让你两个姐姐知道。”柳大才子自以为狡黠的挑一挑眉。
才怪,今日倒是掩人耳目,往日却并非如此,殊不见七娘尚好,九娘已经不似初见时对她那般同情,而每每有些羡妒?不过十一娘自然也不会对“柳大祸水”太过嫌弃,将那枚羊脂玉飞天挑拣出来:“nv儿手上珠串已然珍贵,再不敢受贵重之物。”
“这是耶耶替你准备送贺阿娘之生辰礼。”柳少卿笑道:“阿娘五日后生辰,伊伊将这玉佩送上,阿娘也会欢喜。”
大才子可真是**也对,男子郎君们又哪会在意后宅妇人之间这些心眼机巧。
十一娘忽闪两下长睫,抬脸看向正等着赞扬的某位慈父:“nv儿这般年小,哪里会有如此珍贵之物,倘若用此恭贺M_亲生辰,岂不摆明是借花献佛?庶M_以前教导nv儿,敬贺长者之礼重在表达诚恳,最好出自亲手准备,才最孝敬。此枚玉佩,莫若还由阿耶亲自送给M_亲,M_亲也会欢喜。”
柳大才子这才觉得几分愕然,半响才接过玉佩:“小丫头,就数你聪明伶俐,只你有何主意讨阿娘欢喜?你这般年纪,可是连针线nv工都不曾练习。”
十一娘心下已经有了打算,这时却故弄玄虚,为了快快打发大才子,终于撒了一娇:“阿耶莫问,nv儿到时定让M_亲惊喜。”
可是当看着柳少卿不甘不愿,数步一回头这样离开,十一娘心中却突生_gan触,莫名就红了眼角,好不容易,才将油然而生的酸楚qiáng忍回去。
她是想起前生,与眼下严M_慈父刚好相反,那时比这年纪稍长,却是被父亲拘着习读经史,稍有不熟,就挨竹板敲打,为此不免埋怨父亲严厉,还是M_亲搂她在怀宽慰,方知父亲这般严格是出于爱重之心,她虽为nv儿身,不可能入仕,父亲却也期望她能广见博闻,将来受人赞誉。
后来大婚之前,父亲这才显露出依依不舍,一改不苟言笑,抚肩谆谆叮咛,直称虽是嫁入天家,也不能忍rǔ受屈,别忘了有娘家亲长在后庇护。大礼当日,她拜别父M_,M_亲固然含泪,父亲竟也红着眼角。
可惜婚后,她鲜有机会与父M_共聚天伦,直到那场大祸临头**父兄赴死之前,竟不得一见,道别也只有与祖M_M_亲。
未知父祖临刑之前,是怎样悲愤担忧,为她这个身陷shen宫再也没有倚仗的nv儿。
而这时在柳家,固然受到少卿夫妇不少怜爱,她却不能真心_gan激。
因为不知柳家是否与家族之恨牵涉,倘若有关,她决对不能原谅释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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