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时,萧九郎连连追问,十一娘却担心他明白实情后再与贺烨冲撞,只说是贺湛教习骑术时不小心弄伤——实在是因为腕上指印太过明显,不能借口是自己扭伤。
小九听说并未伤及筋骨,才没再追究。
但仍旧哼哼唧唧将贺湛抱怨了一番。
十一娘不得已让贺湛背这黑锅,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连忙为十四郎说话:“是我太过逞能,若非十四郎拽我一把,说不定就跌下马鞍来,伤得更重。”
这样才终结了小九的抱怨。
可小九无论如何也不让十一娘再画那幅雨中jú色,苦口婆心劝说道:“虽然没伤到筋骨,可也不能大意,免得落下痛症影响今后笔力,十一妹若是担心不能完成课业,我便代十一妹求情,真人若知十一妹伤得这样严重,也不会答应十一妹勉qiáng。”
十一娘其实已经不觉疼痛,只不过因为她肌肤细neng,才留下这看上去有些惊悚的指痕而已,自然隐瞒着真人,免得让真人担心,听小九这么一警告,只好答应停笔,当真考较起小九诗赋来,让他用这院中即景赋诗一首,又点评一番,眼瞧着天上yīn云越积越厚,这才下了逐客令:“等会儿若雨势增急,可得困在上清观,还是趁这时雨小快些回去罢,省得M_亲一会儿遣人来摧你,岂不折腾?”
将依依不舍的萧小九送走,十一娘这才回来亭子里,继续绘作。
莹阳真人是个严师,只给了她三日时间画成此幅三尺长卷,十一娘又不愿坦白“伤势”,可不敢当真偷懒。
见碧奴又要再劝,十一娘gān脆说道:“我自己明白无碍,你也不用瞎担心,昨日虽然是觉疼痛,好在你及时让晋王松手,不曾让他将我扭伤,倒是你那指甲,将晋王手指都掐破了,这事可别再张扬,仔细被晋王听说**”
话没说完,就听一声gān咳。
“我说怎么手指破了皮,原来是拜十一娘婢nv所赐!”
十一娘险些没吓得将手中画笔扔落纸上,僵着身子回头。
负手站在亭外,身上还穿着十四郎那身新做的竹青色襕袍,微抬着下巴不可一世的少年,不是晋王是谁?
这还真是**“曹*”来得也太让人心惊胆颤了吧。
十一娘飞快起身,一步将碧奴挡在身后,一礼揖拜却毫不含乎:“大王恕罪,碧奴是一时心急护主,大王若罚,我愿代之受惩。”
这要是晋王坚持伪装bào戾脾x,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十一娘唯一庆幸则是此处无外人在场,于是主动将台阶递上:“大王一贯敬重真人,而我也不愿因为小伤让师长挂心,故而斗胆请求大王宽谅一回,罚责故不可免,但最好莫施体罚,免得被真人察觉。”
果然还是那个机智狡黠的小丫头,晓得搬阿姑这座靠山。
贺烨却冷哼一声:“罢,看在阿姑颜面上,这回就不与你一般见识。”
却没走开,负着手踏入亭中,竟盘膝坐下观赏十一娘那幅画作。
“画得倒还真像。”
十一娘:**晋王你确定是在称赞画值千金的大家?
“你那手腕果真无碍?”
却突然又听得这句。
十一娘跽跪下来,这才回话:“果真无碍。”
“这是伤药,一日三次,忌辛辣,一般皮r伤至多十日即能消淤。”
一个瓷瓶被晋王随手一扔,落在十一娘怀中。
晋王喜骑she击鞠,磕伤碰淤难以避免,故而江迂身上历来揣着伤药,可晋王却从来没有赐药他人的习惯,哪怕对方是被烨大王的鞭子抽得皮开r绽。
这下连江迂都诧异起来,一眼眼地睨着十一娘**小丫头,你可真该受宠若惊。
“可不是本大王过意不去,昨日我饮醉了酒,只是无心之失,再说你也并不曾伤着筋骨,就算伤着**”贺烨将脸一沉:“我也被你伤着,至多两不相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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