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东灜四杰自幼朝夕相处,彼此之间本就熟识,他们既然想得出这么刁钻的方式,私下肯定经过磨练,才能如此契He。
“在比才方式上,四杰本就占有优势,获得几次胜利便不算奇怪了。”十一娘_geng本就没提科举舞蔽之谬,才造成金榜题名的进士并非文采出众,那东灜四杰遇着的都是些软杮子,赢了不奇怪,输了才滑稽。
但太后当然明白症结所在,一时间眉头紧蹙。
有的事情就是这样,不闹出风波来谁也不会在意,比如太后一直便将科举任官当为巩固势力的工具,视舞蔽为理所当然,但太后一贯好胜要qiáng,万万不可能忍受遣周使鄙薄大周,更不说这位心思是何等慎密?这时_geng本不需十一娘提醒,立即想到高崖峻夺得榜首背后的猫腻。
一腔怒火尽数倾泄在万年令曹刚身上。
居然将这么一个平庸者录为榜首,导致这起风波,使大周国威受损,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当然,对于狂悖自大的东灜四杰,太后这时也是痛恨得很。
“前些时候听你提起,似乎贺十四郎与王七郎都打算应明年省试,如何,两人都应当顺利通过县试了罢?”太后忽然问起。
果然如自己所料,太后必然不会放任遣周使这般猖狂,十一娘心中暗忖,应对得当然毫无犹豫:“十四兄是应明经科,一切顺利,然而四姐夫今年却憾失榜首之位。”
太后大觉奇诧:“王七郎竟然未居榜首?难道是应万年县试,输给了那高崖峻不成?”
“四姐夫是投考长安县试。”十一娘道:“儿听十四兄提起,今年长安县试为宇文明府亲自拟题监考,首场贴经便要求十题通六而不得以诗词赎帖,比往年更难,虽然四姐夫与薛六哥都是十题全通,诗赋一场上也难分胜负,然而最后一场策问,薛六哥却更胜一筹。”
太后这才恍然:“原来王七郎是输给了薛六郎,这倒不算奇异了。”
原来太后竟然不知薛陆离今年也一同下场,毕竟如今才是县试,还远远没有重要到太后亲自关注的地步,只这时她略经沉吟,忽然笑道:“依伊伊判断,倘若王七郎与薛六郎联诗,有无把握胜过那东灜四杰?”
“若说诗赋之才,两位固然不至落败,但却难找到配He默契之乐手。”十一娘如此回应,显明已经听懂了太后的意思。
太后也不由颔首:“我大周士子虽不乏shen谙音律者,然而毕竟为陶冶怡情之艺,等闲又岂会过于用心,更不说专程与人磨练契He,可若以音声人琴师一类应战,多少有些轻视遣周使。”
其实大周士子中,也不乏jiāo好者闲睱之余联弹He奏,但往往只是练习特定乐曲,只听过一遍便能配He无间这般默契的确鲜少,因为要达到这样的水平,两人都必须谙熟音律,并兼心灵相通。
然而十一娘却是早有准备:“太后,四姐夫与薛六哥皆爱音律,时常联弹He奏,又十分契He,倘若与四杰对阵,儿以为不至落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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