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才*着粗迈的嗓门率先闯入者,却非四杰之首粟田马养,而是当日挫败高崖峻后,走在大街上公然喊话日本士子远胜大周文人的少年,个子最矮,年纪也最小的籐原石生,他也是四杰中x情最为急躁的人,这时听莹阳真人毫不客tao,心生不满,眉毛一竖就要反唇相讥,却被身旁十分熟悉他的兄长籐原郊拾重重拽了袖子阻止:“真人为大周宗室nv,不得放肆。”
几个来者不善伫立堂中,自然引来不少敌视的目光,粟田马养却毫无众矢之的的自觉,虽然莹阳真人已经嘱令仆从设座,他却上前一步:“真人请恕,我等今日叨扰,实为听闻薛六郎与王七郎都在贵观,因真人举宴,又有群贤聚集,故来请战,也请真人做个见证。”
说完那炯炯目光一扫:“薛六郎与王七郎可在?”
四杰虽来大周已经数载,当然也曾听说过陆离与七郎的名气,然则因为两位虽然声名赫赫,可却颇为低T,反而不似冯绝顶与高崖峻一般频繁参与文会,一得时机甚至制造时机大出风头,更因四杰为太学生,陆离与王七却都未入京学,圈子不一样,于是并无jiāo集,而四杰近两年虽四处挑战,针对者却都是进士,陆离两人未曾应试,竟然始终与四杰“缘铿一面”。
这时听粟田马养当众邀战,被点名的两位自然不会畏*不出。
“当日在下挫败高郎君时,曾邀战大周士子,薛郎君也为京县榜首,何故不敢应战?”粟田确定了今日对手,张口就是一句火药味十足的话。
今日打定主意只做摆设的十一娘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稍稍蹙眉,早听说过东灜四杰狂妄,果然名不虚传,但她当然不愁陆离的应对,别看陆哥文质彬彬,真要比较起唇*,等闲也休想占得便宜。
果然便听陆离清越如常的嗓音回应:“四位为远道之客,因慕我国文礼不惜万里求学,心诚至此,身为主方,当待之以优容,阁下当日声称邀战,在下却不愿与远客争执,即便今日四位当众邀战,在下固然不会退却,却也得事先申明,东灜与大周本为友邦,约定和平,怎可私自称战?四位无非是因为醉心我国文教,有意探讨切磋,在下自当奉陪,却不能轻率答允应战。”
东灜四杰名义上可是遣周使,虽然是长期留在大周求学,却也代表着日本使臣,口口声声宣战,这话又岂只是狂妄而已?
见粟田马养被噎得呆怔,脾气bào躁的籐原石生再难摁捺,冷笑一声:“探讨切磋是针对水平相当者,大周如今,可还找得出文才音律胜过我等之人?”
话已经说到这个层面,便没有委婉的必要了,不过薛陆离仍是不急不躁地一拱手:“如何比试,阁下但请直说。”
即使不用“战”这一字,也大有更加He适的词语,然而四杰却偏偏执着与战争,只能说**词汇量不够丰富。不过陆离当然不会揪着这点谬误不依不饶,对方毕竟是外邦人士,不能掌握汉话的博大jīngshen也是情理之中。
“薛郎君想必也听说过我等定下规则,可在场再择数人。”粟田马养也是个gān脆人,见薛陆离愿意应战,直接了当说道:“王郎君当然必占之一,听闻两位原本就为知jiāo,想来应当配He无间。”
王七郎早就被几人的狂妄撩拨得怒火中烧,这时当仁不让,起身一拱手:“敬请指教。”
眼看还差两个人选,虽然在场文士不少跃跃yu试,却也对四杰那刁钻的比才方式有所顾虑,因为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薛、王两位会应联诗,倘若独奏琵琶或许不至告负,但要与人He奏**把握就大打折扣了。
唯有徐修能猜测柴取会忍不住自告奋勇,哪知等了半响,柴大才子却无动于衷,徐修能侧目看着他那张一忽激动一忽又迟疑的脸色,心底连连嗤笑。
瞻前顾后,能成什么大事?!
徐修能正要起身“应战”,哪知却被贺湛抢了先。
他却不是自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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