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陆离立储之事,天子是否已有计划,打算如何推行,眼看着太后就要临朝,而贺烨还是满身恶名,这时若提出立他为储,满朝文武都会反对不说,太后更是会将贺烨视为必须铲除之祸患,眼看着连禁卫之权都被窦辅安节制,天子手上唯有那百员亲卫可以T动,可谓自身难保,十一娘实在认为没有一成胜算。
然而她完全没想到的是,随着太后离宫封禅,一个针对她的yīn谋也在悄然进行。
含象殿后还珠台,是元贤妃独占居处,这时午后空闲,贤妃正伸着纤纤玉手任由宫人往指甲上刷凤仙红,瞧见心腹婢nv乔娇一脸雀跃往这边来,连忙示意宫婢退下,迫不及待问道:“如何?谢氏那边有什么动静?这都过去了百来日,她怎么还隐耐不发?”
乔娇一边继续为贤妃刷着指甲,一边带笑禀报:“淑妃这回也甚谨慎,情知有太后庇护,她要算计柳伊水并不容易,因而才一直隐忍着,好在太后总算离了宫,婢子猜测到淑妃必然不会放过这回良机,一打听,果然宫里已经有了传言。”
跟着趋身附唇,在贤妃耳边一阵窃窃私语。
贤妃咧着zhui露出两排白牙:“谢氏这回总算上当,咱们且等着她收网,你好生注意她那边动静,待柳丫头被她收拾了,想办法让她罪行败露,堂堂淑妃竟然对贵族nv儿下这狠手,太后必然饶不得她,哪还会让她掌理后宫?”
乔娇赶忙讨好:“婢子一直留着心,淑妃身边宫人好些月前就开始收买掖庭丞,朴nei丞最是贪财,又仗着有窦侍监撑yao,一贯张狂大胆,他既能为淑妃办事,自然也易被貴人收买,贵人且放心罢,婢子早已挑唆得谢翡对柳伊水心怀嫉恨,为了铲除这颗绊脚石,谢翡竟然说_fu了淑妃援手,可谓正投贵人心意,贵人什么都不用gān,只消眼看贵妃与淑妃两败俱伤。”
贤妃倒也听出了乔娇的有意邀功,笑着说道:“丫头你就放心罢,忘不了你这大功,你那兄长如今也颇得我叔父器重,待太后临朝听政,叔父必然会荐他为官,你好好_fu侍我几年,别担心年岁渐长,待你兄长功成名就,还怕没有显望子弟如意郎君争相求娶?”
这话说得乔娇心花怒放,却故作扭捏娇羞不已,转过身便咬上了牙——谢淑妃这回连掖庭丞都收买了,必然会让柳伊水好看,不死也会让她neng一层皮!教那丫头自恃名门闺秀对她鄙夷小瞧,活该落得如此下场!想当年若非京兆柳绝情绝义将姑M_扫地出门,自己也不会投靠姨祖M_,白白被牵连没入掖庭为奴,那是个多么恐怖的地方,这回也让柳伊水好好见识!
贤妃清清闲闲等着做“huáng雀”,身为“螳螂”的淑妃却全然不觉,这时她正在安抚因为急躁难奈特意入宫的侄nv谢翡:“这陷井一早挖好,柳伊水也早就中计,奈何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无论我再三建议,太后就是不肯往别宫避暑,有太后在,咱们那计划虽然也能施行,但却伤不到柳伊水毫发,不能一石二鸟,又有何用?总算太后这回离了宫,咱们总得要细细布置,若是太后前脚才走就针对贵妃姑姪,也太露痕迹,不用急,还有大半月时间,翡儿就等着阿姑我不慌不忙收网罢。”
又问起另一个侄nv谢莹:“莹丫头究竟如何了?我是让她装病,她这阵仗也闹得未免太大了些,连太医都惊动了好多回,难道是真病了不成?眼看一切顺利,我就担心她说漏了zhui,需知叔M_一贯与韦太夫人jiāo好,若是晓得咱们算计贵妃姑姪,还不泼闹出来,到时可就功亏一篑。”
谢翡不以为然:“阿姑放心罢,莹妹妹自从答应配He,她与这事可neng不了关系,这层厉害还不晓得?哪会胡乱张扬,她一贯胆小,虽然为了不再入宫答应依计行事,许是想到柳伊水待她一贯不错有些过意不去罢了,心有郁卒,又真是受了风寒,才至于病得久些,我在家时已对她晓以厉害,她必然不敢有任何大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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