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博之野心,并不仅限困守一隅,可他yu扩展疆土甚至覆灭贺周,无论兵力、财力都有不足,就算有北辽资助也不足够,因而这些年潘博推行善政收纳流民往东北安居,意在丰足国力,才有可能实现称帝野心,正是因为如此,潘博对于商事也极为重视,裴子建既是富商,主动示诚,于潘博而言足谓雪中送炭。”
十一娘蹙眉:“但消息倘若传回长安,瑛姐可还在此**”
“这点五妹勿须忧心,裴子建当然是暗中示诚,潘博一来对其派遣亲信往东北发展商事大_gan兴趣,二来因信裴子建决意为家族血恨,潘博也大为乐见子建搅乱大周朝局,当然不会将子建去投一事广为张扬。”
又才说起汝阳王府那幕僚:“正是因为裴子建大有进展,暗中察明潘博一支佃作,其余倒不需忧心,唯有一人竟然大受汝阳王信重,晋王得报,为了以防后患,才与我商议,gān脆暗杀此人。”
放着一个居心叵测的佃作在贺淇这么个野心勃勃却并非明智者身边,虽然可能会对太后党产生防害,但更有可能对整个国家造成危局,所以无论陆离抑或贺湛,都甚赞同晋王gān脆利落斩草除_geng。
“只是晋王急于_geng除祸患,而我与十四郎又不能在宫nei与五妹商议**”
“一个佃作,无关咱们厉害,除就除了。”十一娘表示并不介意,却微蹙眉头说道:“只晋王决意先除潘博,然而据我看来,韦海池虽然也对潘博恨之入骨,眼下却并无意愿对东北用兵,加qiáng北境防范也仅在于戒备潘博来袭。”
“那是当然,如今有贺淇一党对帝位垂涎三尺,已经开始暗下勾联守将,韦氏必然对那些将官大不放心,倘若兴起战事,姚潜不堪重用,只能提拔旁人,如若真能剿灭潘博,难保不会再出一个拥兵自立者,更甚于与贺淇勾联篡位,韦氏多疑之人,怎会如此冒险?晋王之图,眼下还不到时机。”
陆离又再说起东北各项政令,以及潘博如何事必亲躬重用良才,治下权贵不敢骄戾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官场清明政通人和看来竟远胜大周,又有逐渐qiáng大不容小觑的北辽做为后盾,倘若大周朝廷不能知人善任,而只用姚潜这等废物,就算正式宣战两军相jiāo,胜负如何还真不好说,更何况韦海池早前固执己见盟助新厥,不惜出财出力,如若这时再与潘博开战,才刚充盈的国库只怕又要腾空,增加赋税便是必然,百姓不堪重压沦为盗贼,难保不会发生nei乱,若真如此,大周亡国指日可待。
这番话下来,两刻飞速而过,贺湛尚且不见人影,十一娘却忽然想起仍在岭南的邵广,询问之后,陆离却也许久未得音讯,只说十四郎途中提起,仿佛岭南有好事发生,却又卖关子,要将这惊喜对十一娘当面说来。
十一娘不由抱怨:“今日毕竟有九娘等同行,若咱们三个jiāo谈过久大不He适,时间何其宝贵?十四郎倒好,非要去闲逛,这下倒要累我遣人四处寻他!”
陆离笑容未浅,不过微微垂目,他的膝上才刚落下一只白蝶,而这白蝶,方才停留之处,正是对座nv子发髻。
第398章 多灾多难邵博容
上巳节次日午后,十一娘再度回宫。
篷莱殿前,迎面便遇怀抱着贺洱的保姆尚宫,那个身高体壮的妇人,从前是在尚寝局当差,对上最会殷勤讨好,然而在低等宫nv面前却一贯颐指气使“官威”十足,韦太后却赞她心思细腻忠于职责,自从贺洱登基大宝,便专设了保姆尚宫一职,主要责任是_fu侍小皇帝日常起居,又兼教导这个特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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