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万万想不到义川竟然如此绝情,这才有了大难临头的意识,又哪里甘心就这么莫名其妙被人冤杀,哭喊得凄厉,奈何义川心硬如铁毫无怜惜,任由仆妇像拖死狗般将姚氏拖走,对贺烨也自然没有好脸色:“热闹看够了,你也走罢。”
甚至没有心情理会韦缃与十一娘,转身拂袖而去。
这两人虽然奉了太后旨意监审,当然明白主要任务并非察断真相,而是将义川郡王的应对转述,跟去毛相府里围观刑审仆婢毫无必要,也不需留在义川王府等待结果,正准备登與回宫,哪知却被被义川下了逐客令的晋王殿下阻拦:“柳十一,我有些物什,正好让你转jiāo同安,你先随我走一趟。”
十一娘心知晋王是有话要jiāo待,却满面为难:“可是十一是奉太后旨意,当即刻回宫复命。”
韦缃却晓得太后的计划,明白十一娘很有可能成为晋王妃,当然要不遗余力居中撮He,立即劝告:“晋王x子急,十一妹可别激怒了他,太后跟前有我呢,十一妹不需担心。”
于是十一娘只好无可奈何地先随贺烨去了晋王府,这回倒没有被请入扈氏所居的小院,堂而皇之坐在偏厅里等待仆役去拿同安拜托贺烨在市坊购买的诗词文集,当然有晋王殿下在场,众仆都远远退避,唯有江迂在旁_fu侍。
“太后为何对义川郡王忽生警戒?”才一落座,贺烨便即开门见山。
“汝阳王当日谏言组建宗政堂,义川王没有反驳,太后当然会疑义川王有意争权,再兼姚氏最近似有与义川王世子勾通之嫌,义川王妃心生不愤入宫哭求太后作主,提醒了太后义川王与元氏兄弟私jiāo过密,借这机会敲打义川王收敛是一方面,应当也是为了试探。”十一娘也是实话直说。
“如此说来,太后早就怀疑义川王居心叵测?”
“居心叵测似乎过重,但太后当然明白义川郡王并非甘心碌碌无为之辈,据十一家中尊长掌握,仁宗帝之所以能得储位,背后与义川郡王不无gān系,大王难道不知,大王外家曾与义川郡王来往频密。”十一娘不能说一切都是她与贺湛暗中察明,只好先推托给韦太夫人与柳姑丈身上:“德宗帝时,义川郡王表面上不涉政务,实则已向太后投诚,太后又怎能不知义川王心怀yu望?不过当仁宗帝登基,太后却并未jiāo予义川郡王实权,说明早有戒备之心,更不说仁宗帝驾崩,太后为了名正言顺临朝听政,bī不得已只好推举义川王次子继位,戒备自然更添一层,可是为了制衡宗政堂,不得不器重义川郡王,心不甘情不愿授予权柄。”
十一娘面无表情,只语气沉沉:“义川郡王曾在仁宗得储一事上立下功劳,所得报酬却与期望相去甚远,不甘怨郁也是情理当中,韦太后只因忌惮义川郡王是宗室出身,便行鸟尽弓藏之事,如今既然更添戒备,将来必定会发展成为兔死狗烹,只不过如此一来,对大王有益无害。就算汝阳王被太后铲除。有义川郡王这面标耙,太后一时还不会关注殿下。”
少年一双微微上挑的眼角,这时咪成了更加飞扬的弧线:“如此说来,柳十一娘你处心积虑一番打算,都是为本王打算?”
十一娘:**
这事情虽然的确是她一手策划,也果然有益于大局,但是最为关键目的却是为了让毛维努力自掘坟墓,以便将来为裴郑翻案争取这个至关重要的棋子,其次当然也有为报姜姬M_nv的私仇,至于对晋王殿下的好处**一句话盖过,那简直就是顺手为之,次要得不能再次要。
所以十一娘压_geng没想过要知会晋王,但这事既然已经让贺烨察觉,只要一问裴三哥,就能得到证实,矢口否定当然大不明智,只好承认了:“不瞒殿下,十一与姚姬原有杀M_之恨,此仇不报不能甘心,所以通过一些人脉,为姚姬挖了陷井。”
贺烨不过是一丝半点的直觉,并不能断定今日之事与十一娘相gān,不想却得到了证实,但也没有追究小丫头自作主张,微微一笑:“真是好手段,可惜我原以为义川王会踩中圈tao,被bī无奈下舍弃嫡子,如此便将野心勃勃bào露无遗,奈何他悬崖勒马,最终还是舍弃了姚氏,太后之疑虑虽然不会就此打消,但亦不会增重,义川王叔尚有转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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