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氏所称阿菀,原也为闺中挚jiāo,可惜已经因为疾病而逝。
肖氏更加怅惘:“我与阿菀不比得你,都是任x之人,当年便被长辈们断定该受挫折,我是饶幸,可惜了阿菀**”
班氏也醒悟过来自己的无心之过,摇头叹道:“不说这些了。”
便转移话题:“我并没想到会在贺十四郎婚宴上与你碰面,虽早知你为绅儿之故归来京都,当日遇见也吃了一惊,愣了一阵才又想到,绅儿与贺十四郎并称长安五子,你既回了京城,该当到贺。”
肖氏也笑:“因回京都,尹家并无宅业,只好住在这处嫁装里,可久不居人难免屋舍废旧,修缮也需要些时日,故才邀你今日来见,是真没想到几日之前意外相逢。”
“我那娣妇有一个姨M_,嫁去了魏氏,本是兜来转去姻亲关联,也难怪你没想到。”
说到这里,两人俱又一笑,班氏便问:“当日巧遇,你有意让我引荐与你柳十一娘相见,可是为绅儿姻缘考虑?”
“就知道瞒不过你。”肖氏却紧跟一叹:“我嫁入尹家,才知夫家虽然久不涉官政,如今也只不过_yi冠之族,然而家风却甚良正,子侄当中,固然入仕不多,却也无一纨绔,都是知道上进自qiáng者,家业富裕,子侄亦丰,可为钱财阖墙会遭除族大惩,故而多少代来,都是团结一致和睦相处,能为尹氏子Xi确为幸事。”
班氏颔首:“绅儿进士及第,前程似锦,他这姻缘必然会引家族重视。”
“如若不是绅儿有这前程,翁爹也不会让我与外子来京都定居,尹氏到底远离政局已久,对绅儿人脉并无多少助益,原本翁爹也没想过要再涉政局,哪知绅儿竟然这有般造化呢?翁爹那话,如若家族不给予助力,倒是愧对了绅儿,让咱们一家迁来京城,正是为绅儿在京都奠定人脉,再有就是寻一户世族姻缘,其实我倒以为,门第是次要,关键是将来绅儿Q室必须不缺才智,我们都是世族nv儿,又哪能不知多少世族nv儿其实是绣花枕头?若只论门第,将来莫说助益,说不定闹得家宅不宁。”
这一说起尹绅的姻缘,肖氏便是一筹莫展:“早闻柳十一娘才智,我是真动了期望,也是从你信中知道韦太夫人不比得那些浅见妇人,更有萧郡君这嫡M_,也决非愚妒,只要我家示以挚诚,未必毫无可能,我倒不疑柳十一娘徒有虚名,只因她是莹阳真人千挑万选才择中学生,我便笃信与裴后不相上下,就算摒却出身门第,若能为绅儿求娶,亦为尹氏之幸,可惜就是因为出身门第,倒是一大障碍。”
班氏摇头:“韦太夫人的确不是拘于门第者,依我看来,绅儿大有希望。”
“那日我见了十一娘,真是欢喜非常,不瞒阿樛,我见过不少世族nv儿,出身高门又能得这般造化,也唯有当年裴五娘与如今柳十一娘才能不骄不躁,虽好相与,却又不似那些八面玲珑实怀利益之nv子伪善造作,x情耿率,真真可惜**”
肖氏长叹道:“与绅儿一提,他竟急得连连摆手。”
班氏大诧:“难道绅儿竟然看不上十一娘?”
“他若连十一娘都看不上,这婚事我还只好甩手不顾了,由得他去折腾。绅儿非但不是看不上,而是认为高不可攀。”肖氏压低了声:“据绅儿说来,他与邵九郎能高中进士,竟然全是柳十一娘在后筹划,那时柳十一娘才多大年纪?绅儿又说,便连贺十四郎与薛六郎两位,对十一娘都大是折_fu,柳十一娘将来姻缘,可谓京兆柳首要注重,莫说寻常门第,只怕京兆十望子弟都为高攀。”
肖氏再是一声叹息:“倘若我真提了,恐怕反而会损及眼下jiāo谊,绅儿历来自信,就连他都认为十一娘才智更胜一筹高不可攀,我也只好作罢,好在绅儿虽然及冠,如今也已经授职入仕,依尹氏家风门规,子侄将来不许纳妾,绅儿Q室,还当与他情投意He才能美满,我也不比得那些短见妇人,认为子嗣必须繁荣才对家族有益,说句粗陋话,一窝游手好闲只知惹是生非废物又有何用?子嗣之事在良而不在多,姻亲更要仔细择选,两、三年间,倒也不怕耽搁。”
“你家大郎已是子nv双全,阿覃自不应急于一时。”班氏大是赞同:“可惜我家侄nv竟无一与绅儿般配,不过寻常来往家族中,倒有一位He适,这位闺秀虽然不是十望出身,亦不如柳十一娘才智过人,然而温婉聪慧,更不缺耿率端方,也是世族千金,论来也与我家是亲朋故jiāo,可谓知_geng知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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