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一个大前提下,虽然擢升郑雄与规制不符,但规制从来都是为政局_fu务,受规制所拘显然是有舍本逐末之谬。
“薛拾遗熟知经史,更谙通规律,论来就算封驳诏令亦属他应当之责,可这回却也当以大局为重,不应纠缠微末,损及剿匪政令。”
这句话就尤其明显了,徐修能是确定陆离见诏封驳,只不过被韦元平这位上司扣呈,是以并没返呈再议,但太后显然知道了陆离封驳的举动,不应是韦元平告小状,但中书省nei必然还有太后耳目,就连韦元平都没有察觉。
徐修能看来,太后对薛绚之还是颇有器重的,故而才会这般在意区区拾遗的心怀异见,但太后又极为重视平盗,自然不会希望非议多生,如若能通过十一娘之口告诫薛绚之“大局为重”,也不违背他站在太后阵营的基准。
可听到十一娘耳中,这话却又有了另一层提示。
无论徐修能是敌是友,此人狡慧敏锐的确非同一般,便连他都没有dòng悉十四郎的“大jian实忠”,可见十四郎的伪装无懈可击——徐修能若非以为贺湛决不会做出让太后心生不愉的事,便不会笃信封驳之举必然源于陆离了。
可十一娘当然明白十四郎对郑雄其实已经“磨刀霍霍”,但也毫不怀疑这回出头的人必然不是贺湛,可即便果真是陆离封驳诏令,事先也会与贺湛商议计定。
只是关于此事,十一娘自然不会对徐修能开诚布公,于是无比虚伪的报以微笑与礼谢:“薛六兄身担拾遗之职,自当行职责之务,只是不比得徐舍人谙知太后真意,行事未免会与政令冲突,经徐舍人提点,相信薛六兄必会理解本末之重。”
这还是十一娘首回如此直接的表示承情,徐修能越发心满意足,可当看面前nv孩诚意十足的姿态,不知为何心里兀地滋长一种微妙不甘的情绪,蹙眉一息,却又飞扬唇角:“十一娘,在下家中行二。”
十一娘:**
到底还是知情会意:“多谢二郎。”
又说小姚氏,稀里糊涂不甘不愿就被赐死,至今已经入土为安,除了她那长姐还为她愤愤不平,咬牙切齿今后势必要让毛维好看,其余的人都已将她抛之脑后了,只是因为韦莲池yu求“清白无辜”,一病到了重阳还在缠绵,九月初八,义川郡王忙得一身热汗前往探望,还是听禀“王妃起不得榻”这一消息后,终于耐x尽失。
转达病情这婢nv,已经过了二十,又是在小韦氏近身侍候,榻前帘外,自然耳闻目睹了不少男nv情事,决非懵懂之人,可惜小韦氏格外“器重”,不舍让她配嫁家奴,当然更没想过提拔这位共侍一夫,此婢不敢不满,可chuáng榻之事见闻多了,多少会被激发正常的生理需求,又兼男主人俊美不俗,时常接触,终于不免心猿意马。
固然不敢行自荐枕席之事,可言辞举止之间,多少带了些暧昧羞媚之态。
义川郡王是什么人?阅遍花丛,早经“千锤百练”,大不至于对一婢nv常见终情,可却将婢nv的心思暗暗看在眼中,这回有意“治愈”小韦氏,因而恩施宠幸。
“王妃既仍不适,我也不便打扰休养,只明日即是重阳,宫中不行宴见,太后却嘱令宗正卿于乐游原举行she礼,许多事宜,仍需辅助周全,你随我来,相关事务可得详细嘱咐。”
话说得有理有据落落大方,但男主人袍袖间溢出的沉水香却从来没有如此接近过,婢nv只觉神魂颠倒,连凶神恶煞的nv主人都暂时对她失去了威胁,于是糊里糊涂就跟着郡王殿下“擅离职守”,自是不曾真正商议有关南阳郡王次日在别苑即将主持的she礼,当婢nv跪呈一盏美酒,一双柔荑似乎被漫不经心的男主人微微握住,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这一处竟然是姚姬生前居院,只觉一颗心跳得前所未有的慌促,神思越更昏沉,鼻端尽是那浓馥的沉水香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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