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相比旧时,商贾地位虽然得到了提升,然而官方仍是以鼓励农桑为重,对商贾仍存打压政策,事实上不少中小商贾颇为畏惧豪贵官员,稍有得罪,便可能倾家dàng产,即便豪贾富商,也多是有权贵在后支持,一般不敢得罪世族,对于权贵,更是楚心积虑攀jiāo。
要是晋王府重视商市,对于商贾而言,当然是不可多得的良机。
当然,裴氏珍宝行这回竞卖裴后成名作的事,xi引的不仅是各方客商。
不说闻讯而来参与竞价的各地贵族,单只太原境nei,不少世族也得获邀帖。
早些时候引热议的甄守律一到场,便xi引了不少关注,率先与他招呼的是孟飞笛,两家本是姻亲,甄守律之M_论来也是孟飞笛族姑,是以甄守律虽比孟飞笛小了七、八岁,以往倒还有些jiāo情,gān脆便坐在一处,还没有寒喧几句,一个纨绔子就凑上前来:“甄七郎,你在洛阳,真是遭遇追杀?”
“可不是嘛,要不是我tui脚快,这时只怕已为泉下鬼。”甄守律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当然没有解释他是怎么死里逃生。
“必是那唐迁收买之杀手!”头脑简单的纨绔一口咬定。
“可惜无凭无据,也不能问罪唐迁,好在薛少尹主持公道,判了他诬告反坐。”甄守律顺着这话说道。
却听有人冷笑两声,是个白_yi士子,说的是雅言,应当并非本土人士:“唐迁一介平民,怎有狗胆包天?这背后,必然是毛大尹手笔。”
众人:**
虽然是心知肚明的事,但这样一口咬定,真的好么?
那纨绔瞪大了眼:“竟然是毛大尹?!为何,难道是甄七郎开罪了毛大尹?”
甄守律扶额,看来此人头脑的确简单。
“我倒听说一种传言,原来那唐迁听信谣言,以为nei室红杏出墙,唐氏非他所生,又兼甄七郎对他素无好_gan,更信是nv儿从中挑唆,一时怀愤,才生诬告之意。”又一个纨绔也来凑热闹。
孟飞笛见守律尴尬,咳了两声:“流言蜚语不足为信,今日聚集在此,是为竞买珍品,诸位还是莫论闲事为好。”
忽听一声招呼:“飞笛君,咱们又见面了。”
来者正是罗六郎,然而他这时可没有挑衅孟飞笛的意思,大笑着上前见礼,又引见身边那位:“是我九弟,因知闻今日晋王妃将裴后名作jiāo予竞买,不惜从太谷赶来晋阳,势在必得,飞笛君手下留情,咱们既是自己人,便不要nei耗了。”
听说这位便是行事怪异的罗九郎,在场诸多纨绔的关注立即转向,又是一番眉来眼去。
不是说罗九郎与嫂嫂有苟且之情吗?罗六郎看来毫不介意,这事也算奇罕了。
孟飞笛虽然已经与罗六郎化gān戈为玉帛,不过也没有因此妥协退让,还礼之后,一笑应答:“若罗郎君能够割爱,孟九_gan激不尽,珍品私藏无趣,孟九若能竞得蒹葭伊佳作,打算开设赏馆,不仅罗郎君,但凡热衷书画之友,皆可赏观。”
罗九郎微微一笑:“孟君果然豁雅,若罗某有幸,竞得佳作,亦可jiāo孟君设馆公赏。”
另一边,也是一身白_yi文士打扮,看来身长却不敢恭维的人,小声说道:“粟田君,今日大周豪贵齐聚,又有天竺、大食等国番商,竞得《伊人傍水》恐怕不易。”
粟田马养冷笑道:“那些胡商不足为虑,我只在意新罗商人,他们应当也是受新罗使臣委托,对裴后之作志在必得。”
对于大周贵族,粟田完全不放在眼里,一家之力,岂能与一国之力相提并论?
这两人窃窃私语,用的东瀛话,本不应有人听懂,没想到不远处的一席,那个白_yi郎君却是眉梢高挑。
哈!晋王妃拿出珍藏供人竞买,竟然引得东瀛、新罗两国国君势在必得,可得好好运作,将这幅裴后名作捧出个天价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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