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的月色,的确清澈如水。
柳梢枝上,风灯晃晃,那昏暖的光色,渲染得nv子微醺的容颜异常娇Yan,甚少见她慵懒着斜倚,青青娥眉慢敛,似乎是将月影之下,那娉婷芙蓉看得入神,忽伸纤腕,执盏向唇,仰首之间便已饮尽佳酿,说正伤心吧,眼睛里却不带哀凄,说不伤心吧,眉心处又确笼愁云。
贺烨静静看了一阵,当见十一娘斟酒时竟有些手颤,方知过量的说法不假。
于是那盏烈酒,竟被拦截。
仿佛飘蕴雾蔼的眼睛,诧异地看向席地而坐的男子,十一娘抬手揉了揉眉心:“殿下,神出鬼没当真如此有趣?”
“想不到王妃倒仍清醒。”贺烨仰首饮了酒,将那空盏拿在手里把玩,微微一笑:“我这么从天而降,王妃倒没有以为是因相思成疾以至于幻见虚影。”
相思成疾?殿下可真诙谐。不过十一娘当然没有把心里话出口,她也知道饮酒之后,比寻常话多,故而特意警醒着。
“我喝多了。”再度揉了揉眉心,十一娘微微阖目:“此时竟觉困倦,便知已然过量。”
“王妃这酒品倒也别具一格,旁人过量,无不叫嚣着清醒,王妃却能克制。”贺烨又再饮了一盏酒,似乎才终于舍得将酒盏放回案上:“只王妃这么一借酒浇愁,却急坏了那两个婢nv,多得我正巧回府,否则怕是要让艾绿来将王妃打晕。”
“那日听闻琅济师公仙逝,我尚不信,今日从凌虚师公口中得到证实,方知确凿,故郁郁难释,看来怀着心事饮酒,的确不如寻常之量。”十一娘倒也没有否定借酒消愁的说法,她知道自己这时的状态,并不适He与贺烨比较心机。
“生老病死,本为不可规避,王妃节哀。”
“是A,事已至此,论是怎生伤怀,都不能任何改变了。”十一娘睁眼,看向贺烨:“殿下今日怎么突然回府?”
“铭州事大功告成,我留在苇泽关也无甚用武之地,却又觉得呆在别苑游手好闲,心里过意不去,故而gān脆潜回王府,替王妃分忧。”贺烨虽然疑心十一娘是有意转移话题,但他这时也无意试探或者bī问,显得格外顺从。
“今日我只想好好休息一晚,军务政事,不如留待明日再议。”十一娘越发_gan觉到力不从心,她甚至有些昏昏yu睡了,哪里还有jīng神顾及军情,只怕一时不备,趁着酒意,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王妃确然应该好好休息。”贺烨体贴道:“我扶王妃回_F_?”
“今日确要劳动殿下了。”十一娘想要起身,哪知却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有摔倒。
贺烨连忙跃过膝案,顿觉温香满怀,然而这回他非但没有心生厌恶,眉目间一片温柔:“先缓缓,王妃今日是真过量了。”
“是A,让殿下见笑了。”迷迷糊糊中,十一娘_gan觉到虚弱无力的body有了稳定的倚靠,那眩晕_gan似乎轻减了许多,因为没有力气支配自己的body,这让她格外不安,于是便特别依恋踏实的倚靠,满怀_gan激的一笑。
却没意识到,这样的姿态实在撩人。
醉意上头,非但四肢无力,连唇*也缱绻缠绵。
偏偏十一娘还有意识维持警觉,不想谈政务,更警戒着泄露心中隐密,不知为何竟然想起了与晋王增进男nv之爱夫Q之情这一艰巨任务,隐约觉得这似乎是一个绝妙时机,没办法,晋王妃这时当真已经有些“天马行空”的状态,意识纵然没有彻底丧失,自然也说不上清醒如常。
“殿下手指还真修长。”
nv子倚靠在殿下肩头,竟忽地覆掌过去,与贺烨比较起手指长短来。
本大王这是被T戏了?
贺烨顿觉失笑,柳十一这酒品,还真是格外清奇呀。
“王妃这手指也不算短。”殿下一本正经地回应道,任由王妃摆弄着他的手指。
“不过殿下手掌为何没有硬茧?”
贺烨:**
“为何我这手掌便一定要有硬茧呢?”
“殿下习武之人,当然难免会磨出硬茧。”
“本大王天生丽质,纵然勤练she术,掌中也不会有硬茧。”开玩笑,他自幼修习nei力,又不是光练外功,还能像那些普通武夫一般,长着满手硬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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