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想到,婢nv虽然收了她的好处,转过身便将事情捅给了婷而。
当然,倘若婷而与王妃当真是貌He神离,就算这事败露,任玉华不过是蒙受了钱财损失而已,因为在她看来,王妃不可能听信婷而一面之辞,又因她听令于太后,王妃必定会加以维护,届时只有一个婢nv指控她意图挑是生非,也没有害人x命,造成任何恶果,她大可反告柳婷而陷害,无凭无据之下,相信柳婷而也不会贸然揭发。
风险几乎没有,利益却甚巨大,便值得任玉华一试。
十一娘关心的是“重利”:“任氏多大手笔?”
“百两huáng金,整整600贯钱,寄存于晋阳无失柜坊,不计名姓,靠凭券印章即能兑取。”婷而将一页凭券,及那印章推至十一娘面前:“我也知道,这对王妃而言不过蝇头小利,解决不了多少困难,但粗略一算,至少也能抵五口之家,十年_yi食无忧了。”
十一娘笑道:“不少了,便是在长安城,600贯钱也能购置两进宅院。”说着就犯职业病:“晋阳城市价,如今20文钱斗米,盐40文一斤,醋5文一斤,三枚jī卵一文钱,500文钱一口猪,18文一束柴,一斤炭5文钱,冬袄2000文,五口之家,年耗20贯绰绰有余,600贯就是30年之花消。”
因见婷而瞪目,十一娘醒悟过来:“瞧我,真是钻钱眼里了。”便让碧奴从帐上支出60贯钱来:“姐姐心腹将这600贯都充公,忠心可鉴,也不能短了她之好处,十分之一总要给予。”
婷而笑道:“她倒不图钱财,只一件事,还请十一妹示下,这丫头,就是因为跟着咱们来晋阳一路,竟然与殿下营中一亲卫看对了眼,我打听了一下,那亲卫也并不是大族子弟,其实也是孤儿,当然也不指着眼下,若是将来**还望十一妹能成全这对有lover。”
十一娘问清亲卫的名姓,也十分痛快:“如若将来殿下大业得成,不需再掩人耳目,婷姐姐亲自为他们两个主婚,只是这些年,还要委屈这对有lover了,不过暗下里,倒可让二人定下婚姻之盟。”
婷而笑会,又说道:“十一妹以身作则,倡导节俭,不过繁锦苑那位,我可约束不到,秦孺人虽知她铺张,也置若不察,这事,还得十一妹亲自出马了。”
十一娘当然知道繁锦苑的主人是元婉慧,想了一想:“此事牵涉到太后耳目,冷不丁我也不好ca手,得有人主动刁难才好,不过众多姬媵,谢氏是个老好人,齐氏又一贯不理闲事,也只有任氏能够利用了,茂林已经被她收_fu,不好动用**”
她这段时间忙着政务,也实在没有闲睱关注那些姬媵,故而一时竟然也找不出个He适的人选挑唆任玉华,正犯难,不想次日,正若如有神助一般,任玉华竟然主动来玉管居,提起这么一桩事故。
“临近中秋节,因着习俗,妾身原也想着在居苑张灯结彩庆乐一番,可又想到眼下诸多困难,那样多平民百姓,疾患饱暖皆靠着王妃救济,便不敢铺张,想着能省下分毫,终归也算为君国分忧,于是喝令仆婢,晚间不要燃亮花苑中灯盏,却听见了仆婢私下抱怨,说元媵人居苑,自从进了八月,晚晚华灯高举,一棵树上,挂着好几十盏灯笼,通夜不熄,得消耗多少烛油?妾身虽然不会事事效仿旁人,心里却也觉得元媵人太过奢侈,论来,王妃玉管居,也不曾这样铺张,元媵人如此làng费,岂非逾制?”
元婉慧这时就好比那落井之人,谁见着都不怕砸块石头,只不过任玉华真正针对的人,可不是她。
“这样说来,已经延续了七、八日?”十一娘准确把握重点。
任玉华长叹道:“可不是么?繁锦苑中,穿凿引入一条水渠,虽不过丈宽,却蜿蜒流长,沿渠植有不下五十树木,至少千盏彩灯,彻夜辉煌,这灯盏虽非公制,烛油却是出于公库,yi_ye消耗,堪比整座王府了,偏元媵人还引以为豪,对外夸耀,说如此才算火树银花,否则不能体现贵胄尊荣,如今呀,不少豪贵nv眷误信传言,都以为各家所缴赋税,皆供咱们坐享荣华呢。”
话说得这样明显,十一娘哪能不火:“真是荒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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