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惠风当然不会把这些想法宣之于口,只又问道:“那么孺人心中可有怀疑者?”
“王妃当然难逃嫌疑,虽说婢生子对她并无太大威胁,可别忘了殿下一贯并不在意礼法,要是王妃将来所生嫡子上头压着一位婢生子,难保不会被柳氏利用,处处打压嫡子,殿下倘若听信柳氏唆使,偏庇婢生子,王妃M_子难免处于被动,为免除此类顾虑,王妃极有可能未雨绸缪。”
秦霁又道:“并且,柳氏也可能是贼喊捉贼,她既能自由出入章台园,大有机会在婢侍药饮之中落毒,起初或许也是基于王妃类同考虑,然而她这回小产,自知再难有孕,说不定是她故意揭曝此事,意图陷害王妃,没想到王妃早有准备,她才将矛头T转向我!”
秦霁恨道:“因为王妃向殿下举荐你,使得柳氏计划落空,她必然也想到了你受召幸一事与我neng不了gān系。”
这的确也有可能,惠风大以为然。
所以这位写给太后的密报便列明了许多猜疑。
而关于晋王府耳目的密报,都是快马传递向长安,也就是相比武威侯等的战报要延迟几日而已,故而太后很快得知了晋王府发生的这起事故,照样没有避开谢莹,问她有何看法。
谢莹因为对徐修能的猜测半信半疑,这时倒也不敢肯定晋王是否别怀居心,但假设徐修能的猜测就是事实,那么这一场风波便极有可能是晋王夫妇二人的障眼法,但谢莹也知道倘若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说出这一质疑,太后也必然会以为是她因妒生恨,_geng本便不会相信这么多年来,竟然一直被晋王与柳十一娘联手愚弄。
所以谢莹选择了隐晦的中伤:“据儿看来,秦孺人虽有野心,一贯行事却还小心谨慎,不大可能因为曾受婢侍几句嘲弄,便冒这大风险触怒晋王,故而更加偏向晋王妃以及柳氏,又说柳氏小产一事,虽看似没有可疑之处,然而因为十一姐是最大获益者,真真难neng嫌疑,不过姨祖M_,倘若这两件事真是十一姐手段,那么十一姐从前那样无私磊落,可就有伪装之嫌了。”
“你到底还是待嫁闺阁。”太后轻轻摇头:“十一娘既然嫁作人Q,当然要为将来子nv打算周全,这才是身为人M_必不可让,庶长子虽然不能威胁爵位继承,可若嫡子居幼,多少会受压制。”
一旁的高玉祥听了太后的话连声附和:“正是如此,王妃就算使用了这类手段,那也是情理之中,依奴婢看来,柳氏小产一桩更像是王妃用计,连蛛丝马迹都不曾留下,并且还能连连挫败柳氏yīn谋,反观众婢侍那桩,如此轻易便被医者验出,倒不符He王妃一贯城府智计。”
见太后颔首,显然认可了他的话,高玉祥不由得意洋洋瞥了谢莹一眼。
他这时可越发厌恶这位名门闺秀了,谁让谢莹在未得太后信重之前,对窦辅安、高玉祥等宦官极尽阿谀,然而当得信重之后,立即过河拆桥,摆着名门闺秀高贵端庄的架子,对宦官宫人一流极度傲慢,尤其对高玉祥,甚至还常常争宠。
没有人乐意被人利用之后便一脚踹开,更何况高玉祥这类宦官,比健全人更加在意他人的奉承。
今日见机会正好,于是便接着太后刚才提起的话头,为谢莹挖起陷井来:“一转眼,王妃嫁作人Q都已三年,奴婢似乎记得,六娘比王妃并没小着太多,却还待嫁闺阁,太后也是该为六娘寻思一个佳婿,这才不妄六娘这么多年侍奉身边呢。”
谢莹一听这话,再也没有心思中伤十一娘了,连忙缠着太后的胳膊撒娇:“姨祖M_,莹儿才不想嫁人,莹儿宁愿一直侍奉姨祖M_身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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