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郎君伪造过所,只要艾绿未被证明乃“jian细”,这实在称不上什么罪不可恕,艾绿毕竟只是一介nv流,剑舞虽引人称赞,却并不代表武艺高qiáng,这就正如大周不少自诩剑术了得的贵胄子弟,其实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又兼艾绿入城之前,不可能有人想到央金公主的突发奇想,安ca这么一个“jian细”入城能有什么作用?
巧He归巧He,只要谢莹无法察出破绽,应当也会相信的确就是巧He而已。
不过这样一来,当然会导致剑南陈家引起谢莹关注,行动需要更加小心,不过十一娘权衡利弊,最终还是依计而行。
当然,在刘氏“路遇”艾绿之前,十一娘的人手已经打探清楚西城被吐蕃人残害的平民之中,有一卫氏,乃同州人士,与夫君受雇于一户商贾,卫氏的夫君在守城时便不幸罹难,卫氏被吐蕃兵勇jianbào,悲愤不已,触壁而亡。
至于卫氏是否孤nv,有无家人等等情况,十一娘当然不可能打探清楚,同样,谢莹也没法察明。
因为同州在潼关之nei,潼关未破,同州眼下并非突厥势力所及。
为防谢莹察证,nv扮男装的艾绿确实寻至卫氏在长安的居外,向邻里以及东家打听“姐姐”去向,邻里均不知卫氏娘家情况,那东家也没质疑艾绿编造的身世,说明这tao说法不怕拆穿,经得住谢莹盘察。
而谢莹,的确也无意追究剑南陈家伪造过所之事,她只是微挑眉梢:“你乃扈从陈家入京,难道守卫就没有堪破你乃nv儿身?”
“的确未有人识破草民。”艾绿答道:“今日草民在西市卖艺,筹备路资,便连刘夫人,亦未识破草民乃nv子。”
刘氏颔首道:“贵主是不曾见她男装扮相,的确能够以假乱真,妾身是看她身手不凡,心中一动,询问剑术师从何人,家中有无姐妹也会剑器舞,又说若能举荐nv子于酒宴上一舞,以重金为酬,她为此利诱,方才坦诚自己就是nv子,当年受养父教导,正好习得剑器舞,并靠着剑器舞,在晋阳等地还闯下一番名号,赚得不少积蓄,因养父上了年纪,难免病痛,这才回祖籍,买了宅居,只父nv两人都不擅稼穑,她仍以卖艺作为生计。”
谢莹又问:“晋阳城之繁华,直追洛阳,你父nv二人为何不在晋阳安定下来?”
“当时燕赵失守,晋朔岌岌可危,家父担心为战乱所殃,方才避走,后虽听闻晋朔推行新政,普惠百姓,然而草民父nv并非太原籍贯,家父离乡多年,眼看逐渐老迈,愿望乃落叶归_geng,是以方才回到原籍。”
“你既与陈郎君jiāo好,他乃富商子弟,又怎需得着你当街卖艺筹备路资?”
“陈郎仗义,草民已经蒙受不少恩惠,实在无颜再贪图利好,草民虽说卑贱,随家父游历南北,却也明白处世之道,受人恩惠固然应当涌泉相报,也得适可而止,草民既无力为报,当然不能贪受更多益助。”
谢莹笑道:“你倒是好骨气。”
忖度一阵,又再试探道:“我也不瞒你,之所以将你盘问得这般细致,乃因央金公主所需,要向民众召募擅长剑器舞之宫人,今日我观你一舞,确然更比宫中那些伎人jīng妙,你若愿意入宫,将来为央金公主喜爱,何愁无依无靠?”
艾绿毫不犹豫便拒绝:“能得贵主赏识,本为草民之幸,然则,草民长姐为吐蕃蛮兵迫害bī死,草民不能为长姐亲人报仇血恨,已为憾愧,若屈膝_fu侍敌族,岂非更加忝颜无耻?还望贵主宽容,宽恕草民抗令不遵。”说完重重叩首,意态十分绝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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