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善举光靠官方是不够的,需要鼓励世族、豪绅,以及那些大商富贾投入支持,才能让更多百姓受惠。
“阮少监,莫非是阮岭?”十一娘又问。
却见碧奴似乎面颊一红,又下意识垂下眼睑方才回应:“正是阮郎君。”
殿中省所掌乃皇帝生活诸事,常能闻见禁秘,故多由亲信、贵幸担任,阮岭乃贺烨的甥男,潜邸时便担任晋王府长史,既为亲信又为贵幸,眼下晋升为殿中省少监其实乃情理之中,十一娘对阮岭的忠心也并无质疑,不过对他的一些私行颇_gan介怀,曾经当着阮岭面前都不掩斥责,闹得阮岭一度将她敬而远之,生怕触怒。
十一娘此时便冷哼道:“阮岭可还对你纠缠不清?”
见碧奴越发羞窘,十一娘长叹一声:“阿碧,我虽不满阮岭四处留情,却早就告诉你,若你真动心,不必在意我之喜恶,他是多lover,并非无情无义,只要你自己不在意,认为他能予你美满,我不会阻止你们两个,我恼怒则是,你已然一再拒绝,他仍不依不饶!”
阮岭现今的Q子李氏,不比之前那位于氏,确然温雅贤良,虽察觉阮岭的行径,李氏也从不曾因为这个原因迁怒碧奴,事实上李氏私下与碧奴jiāo情甚好,也正因为如此,碧奴越发不愿伤害李氏,更加疏远阮岭,倒是阮岭,死缠烂打的势头更加明显。
可他一边讨好碧奴,一边却仍纳了两_F_良妾,风流成x,这样的行为实在让十一娘为李氏打抱不平,她当然更加笃断阮岭并非碧奴良人,不过看碧奴这情形,只怕是已然动情,被阮岭那小子骗诱芳心了。
“皇后息怒。”回过神来的碧奴不无惶恐,也只好实话实说:“阮少监确然如皇后所言,虽风流成x,但也并非无情之人,奴婢不敢奢望阮少监一心一意,但,但**这么多年过去,也的确为阮少监体贴温柔打动,但奴婢更加看重,乃李娘子以真挚相待,相比之下,奴婢更加不愿失去与李娘子之间友谊,所以奴婢疏远阮少监,禁绝与之纠葛不清。”
说到这里,碧奴微一停顿,眼眶却忍不住泛红:“有一件事,原本是怕皇后担心,奴婢一直隐瞒**皇后于太原起事时,李娘子将近临产,虽于旧岁,再为阮少监添一男丁,但产子之后,竟引血崩之症,后虽有惊无险,然李娘子健康大不如前,最近**更是缠绵病榻,纵然阮少监请众多医官诊治,恐怕,恐怕**李娘子有_gan大限将至,特意遣人请奴婢一见,李娘子告诉奴婢,她虽知道阮少监风流多情,但一直不曾心怀埋怨,娘子坦言爱慕阮郎,但也shen知难得夫君专一,她说**她所理解爱慕,便是竭尽全力争取,纵然求而不得,也无悔无怨,她说虽然不得一心一意,但阮少监待她一直敬重,也并非没有真情,李娘子相信阮少监不会薄待子nv,但她希望,希望**”
碧奴shenshenxi一口气:“奴婢从不曾奢望还能得知心一人,白首携老,亦明白阮少监虽说有情,奴婢也远远不能与李娘子相比,李娘子虽有嘱托,奴婢却不愿委屈求全,奴婢自问,做不到如李娘子一般豁达,所以奴婢拒绝了李娘子,奴婢未得皇后许可,却私下恳求莹阳真人,希望莹阳真人能请凌虚天师为李娘子诊治,若能助李娘子渡过此劫,固然大幸,若是不能,相信李娘子之儿nv,今后有皇后庇护,旁人亦不敢欺凌。”说完重重叩首下去。
她虽说出身卑微,但不知不觉中仍然受到了皇后的影响,亦确有那么一段时间,动摇于阮岭的殷勤体贴,但她有自知之明,shen知对于阮岭的多情,自己无非就是弱水三千,不会成为那唯一的一瓢,但纵管卑微,她还是想成为与三千有别的独一,尽管茫茫人海,也许是遇不上那有缘之人了。
同为nv子,其实碧奴也替李氏不值,所以她依稀能够体会皇后的心情,阮少监的风流多情都能为世俗宽容,更何况天下至尊?虽说圣上十载以来,对皇后可谓一往情shen,但将来呢?德宗帝当年何曾不是对崔后圣眷独予,可仍然不得不向礼法妥协,这才有了韦太后有了仁宗帝,有了大周这二十余载的动乱不休。
可皇后之所以能为皇后,就必须容忍这样的不对等。
但她不是贵族,甚至没有父M_之命,大可不必理会媒妁之言,她还有选择的机会,不用屈从流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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