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毒妇
作者:洗朱
文案:
女主本命是一条竹叶青蛇(动物界爬行纲里的有毒品种),刚幻了人形,因腹中一时饥饿,咔哧咬了正沐浴养神的天界大boss,所以被连带着去凡间体会恶厄孽障,美其名曰,净化心灵。
本文的另外一百个别名
《谁来救救我这条小青蛇?》
《滚远点,我有毒》
《咬人是需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随随便便去历劫》
《谈场青龙与青蛇的恋爱如何?》
《完了,我爱上了一条毒蛇,咋整?》
《为什么全是这种破副本,能不能换个有品味的男主?》
《宝贝儿,给本尊产几个蛇卵养养撒…》
《有能耐你就毒死我,没能耐,就乖乖的趴好…》
《为什么秋天的风这么的和煦,而那个男人却是霸道的那么让人难以招架?想想都羞耻,嘤嘤嘤》
……
洗朱有话说:男女主都是同一个人,主线是蛇女与仙君,快穿都是古言,这本写崩了,女主性格比较软,跟毒妇一点也不贴边,所以,咳咳,心虚…不喜勿喷,洗朱鞠躬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蛇女与仙君
骊山脚下,常年冰雪厚积,chūn过了,才化成了条蜿蜒的小溪,哗啦啦的淌的欢快,一侧的草丛里窸窣一阵,冒出来个青绿色的头,通红的舌尖嘶嘶伸着,突然摇晃着身体变幻,成了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身的翠绿色草裙,脸蛋白皙透明,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走路姿势还有点趔趄,不太稳的跌倒地上,一会儿,又咬牙重新爬起来,自带着股坚韧的劲头,她原是条竹叶青蛇,累积了万年修为才幻的人形,极其不易,盖因着这山端的浓厚的仙气环绕,要不然,她可还得好多年头呢,顺着湿滑的地面一路往上,手脚并用的爬了会儿,忽然停顿,她觉得有点不对劲,鼻子耸耸,细细的闻,血腥味,红色的唇扯了个得意的弧度,最喜欢热腾腾的鲜嫩的肉体了,爬行的速度肉眼明显的加快,剥开草丛,菱形的眼睛定在不远处的泉眼水里,靠在岩石那儿倚着个白花花的人,他luǒ露的后背有一处伤痕,还流着血,真是天助我也,正好饥饿难耐,瞅准时机,一个窜高咬他肩膀上,呜嗷一口,正中红心。
白玉池里的男人正闭目养神呢,一时没防备被个小妖给偷袭了,眉尖叠起,水下的手一挥,小青竹蛇就被一股无名的气流给拍散在旁边空dàng的沙土上,不省人事。
稍顷,天边驾鹤飞来位灰衣小童,俯身行大揖后,语气百般恭敬,“仙君,huáng帝大神发下昭文,因您这次私下释放了魔域使者,所以,罚您……”
他为难停顿的这刻,听的前方传来清清凉凉的一句毫无压力的话,可实际上,他已经被周遭的施压bī的喘不过气了。
“无事,说。”
脊背又低了两分,尽量维持自己的声音语调不颤抖,“罚您去虚妄境里轮回转生六世,重新积的福祉禄寿,才能重返天庭。”
小童一直到离开都没敢抬头看他一眼,果真如此凶神恶煞,呵,邪佞作祟,非得扰了天上人间都不太平,罢了,罢了,反正他在这仙山里也住的闷了,不如下去走走,也能去探一探那人到底要作个什么局。
反手披了件长袍,一眼就瞧见沙土地上化作原形的小青蛇,还算是个外家,算了,手掌收紧,让她化作了个毛毛虫大小,塞结界里,转身消失在原地。
虚妄境是神仙犯错多来的地方,今个儿不知道踩了哪儿的闷雷,竟然迎来了这位开天辟地的上古大神,只见他衣衫飘渺踏着清风而来,手中捏诀去了威压,小官立刻感觉到一股暖流通向四肢百骸,这就是上上神尊的派度,非常人所不能及。
“不知道孟漳仙君莅临本境,有何指示?”
金色的头冠被境里的随意乱撞的幻影倒映的更加糜醉,只见他人一晃,手中多了本令薄,稍低了,让小官打开瞧。
等小官倒吸着凉气阅完后,越发的躬身,“仙君,因刚下去一批十恶不赦的囚徒,所以,如今都是些恶孽畜障的轮回轴,您看,要不要再等等?”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您等着我们重新给您做个圆满甜蜜的幻象,然后再来。
男人眼垂着,睫毛上如同堆着经年不化的雾霭,朦朦胧胧的惹人探寻,唇抿了一瞬又松开,左手抬起,一个毛茸茸的敦实的毛毛虫浮现出来,手指推推它,语气和缓淡薄,“正好,这东西毒性大,得教训一番。”
小官不太了解大神们的思想,也许再多的恶障对于他们来讲都是小菜一碟?
“那,仙君此去一路小心,这是忘尘令,您在这段时间会忘了过往,也不会拥有法力,如普通正常人一般,还请您三思。”
“嗯,拿来吧。”
令符随身依附住,倏然,从天庭破晓深处降下一道金光,灿如朝晖,小官低头,不敢仰望。
须臾中,洒的漫天金色的光影,一点点的落没在虚妄境里,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位神仙进入了境地,小官连忙多加派人手,唯恐仙君回来的时候感觉到冷清,多加的复杂的过程不赘述。
小小的那条毛毛虫,咳咳,人家明明是条万年的青竹小蛇,被硬生生的挤成了圆嘟嘟的爬动像乌guī一样极其难看的无骨动物,太踏马缺德了。
清醒的瞬间就被那道金光给击的体无完肤,她感觉自己在下落,下落,下落,一直落下去,没有尽头。
终于,她停留在一个女子的些缕的神志里,并且旁观了她的一生。
毒妇前言
昌历甲子年的冬,百姓刚经历过一场几十年不遇的大旱,正处于休养生息之中,大桑村里的一间旧砖瓦墙屋里,老huáng头敲着旱烟,愁眉苦脸的唤了六岁的丫头过来,短短的几句话而已,却让莺儿不自觉的就泪流满面。
“丫头,咱家实在养不起活人了,把你卖了能给弟弟换几天粮食吃吃,去了好生听话,人让你gān啥你就gān啥,走吧。”
前头院子里站着个穿袄衫的胖妇人,满脸蜡huáng却带着股子凌厉劲儿,嗓门不大的催促,“行了,huáng老哥,要不是念在爷们间的面子,薛家童养媳绝对挑不到大丫头身上,啥也用不着拿,跟在板车后头走吧。”
说罢,冲门槛前头扔下个蓝色布包,咣当一声,砸的莺儿小小的身躯乱颤,攥紧的小手背在身后,咬着牙迈着步子出了门,早起刚下完雪,她扫了条gān净的路,正好送了她去。
一片素茫茫里,板车吱嘎吱嘎的慢悠悠的行进,拉车的男人是胖妇人的表哥,家境贫寒,就混在薛家当长工,这会子心疼后边跟着走了几十里路的小姑娘,憨厚着嗓子搭话,“妹子,停车让她坐坐吧,那布鞋肯定湿了。”
就你心善,她又不是大恶人,要不是少爷这几天病入膏肓,为着这么个破丫头,铁铁的不值当她亲自来走这一趟呢。
“不行,上来了不就把我袄子弄脏了,你给我洗啊,大风呼呼的,赶紧回家去。”
嗨了一声,板车行进的速度加快,只留下后头一个小小的趔趔趄趄的灰影子。
翻过一座大山,莺儿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可算进个石头围着的院子,红漆漆的大门敞开,如同一只年shòu张着血盆大口像她扑来,然而,现实就是无情的。
童养媳对于稍显富裕的薛家来说,只是养个下人一般的待遇,小姑娘gān哑着嗓子迈着冻僵的两条腿被刚才那个胖妇人领着去见当家的,虽刚进初冬,却依旧冷的出奇,路径旁的松枝上结的冰凌,异常美丽,却无人欣赏。
致宁堂中,老大夫花白着胡须直摇头,雕花的chuáng榻上躺着个男孩,闭着眼睛苍白着一张脸,其余的都被厚重的锦被捂住,旁边坐着个中年妇人啼哭不停,突然,小小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男孩张开大嘴想要呼吸,像被人扼住了脖颈,难以自控,正巧这时,棉帘子掀开,莺儿难得的抬头看了眼乱成一锅粥的屋子,胸前的手略微松了松,看样子,贵人家里也不是神仙画卷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