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岁无雨松开了本王,又立刻抱住了本王,轻声道:“对不起,我来迟,叫你难过了。”
本王也终于回过神来了,好容易寻出个空隙呼xi新鲜空气,一面问他:“你怎么来了?”
岁无雨柔声说:“你若要怪我,就打我踢我,不要不理我,那就真是比杀了我还要残忍了,我宁可你杀掉我。”
他最近理应忙得不可开jiāo,怎么还有空读风花雪月?!
本王解释道:“不是怪你的意思,真的只是问你怎么忽然来了。”
他继续紧紧抱着本王,说:“因为眼前梦里、每时每刻都是你,我忍受不了相思的煎熬,休说如此短短距离,便是生死也不能阻隔我来寻你、抱你、吻你。”
就算你实在不愿意好好说话,那至少能不能说些吉利话!这都什么时候染上的毛病!
本王无奈叹息:“说实话。”又唯恐他抒情,忙补充道,“只准说十个字。”
岁无雨说:“听张天仓说你想我想病了。”
本王默默地数了数:“超出一个字了。”
岁无雨说:“臣愿领王爷的罚。”
“啵。”
众所周知,本王打小就觉得被人亲脸蛋是一种叫人有苦难言的无上酷刑。
岁无雨不gān了。
他说他这些年来大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心高气傲得很,绝不堪忍受如此酷刑折rǔ,非要当场报复回来!
本王才不信他胡言乱语,自然要推搪他,可本王真就轻轻一推,他就倒到chuáng上,捂着心口许久不说话,本王吓了一跳,忙问候他一阵,他才开口,说日夜兼程将身子且熬坏了,此刻推一把就眼前发黑,再推一把恐就要当场去世。
本王忙要他不许再说晦气话——也不敢将话说得重了,生怕他当场那什么,更不敢再推他。
他便爬起来,忘恩负义地反推本王。
本王整日吃喝睡觉,身子养得颇好,不比他柔弱,只能任他推了,唉。
岁无雨这厚脸皮却得寸进尺,非自称是狐仙转世,病了不需要大夫给他开药,xixi本王的阳气就好了。
待他撒了一阵娇,好容易,说要去吃晚饭。
他可算想起来吃饭了!本王的肚子都饿扁了!
说来也奇怪,平日本王吃晚饭就是为了不叫人担忧,非是真饿,今日却格外想吃饭,大约是时候着实太晚了。
岁无雨_fu侍本王更_yi穿鞋,一面还要zhui碎地没话找话搭:“不刚喂你吃了些垫肚子吗,怎么,改口味了?不喜欢了?”
真想叫他住zhui,他在别人面前哪有这么多烦人的话。
他偏还要追着问:“喜欢吗?不喜欢吗?喜欢还是不喜欢?你得说我才知道,你不说我哪儿知道。”
本王才懒得理他,只在路过花瓶的时候从里面随手拿了朵花出来递给他。
岁无雨当了真。也或许是没当真,但蓄意报复。总之,当本王、张天仓、萧大人与他都坐在大厅饭桌旁后,他愣是顶着那两人炯炯有神的目光,认真地扯起了花瓣。
若说他最后给了本王一丝的面子,就是_gan恩他没有一边扯一边将“喜欢”“不喜欢”念出声来。所幸他是默念。
虽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张天仓和萧大人目光复杂而微妙,见得不到岁无雨的回应,便看向本王。
这目光本王熟,在对岁无雨的敬畏之中,暗藏着对本王“狐媚惑岁”的质疑或指责。本王在京城的时候常常得到来自于太后的如斯目光。
本王只得暗暗在桌下踩了踩岁无雨的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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