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的晚饭简单又粗糙,人们却吃得津津有味,坐在一起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小山抓了一把饭,摊着手让花猫吃。
言谈中,不时有人抬眼看着新来的两人,怀疑,好奇,打探,眼神中藏着许多情绪,又碍于俞岁伯在场而掩饰下来。
小山吃得很少,大家都还坐着,他已经一副吃饱的模样起身去了后面的一间草屋。
草屋里没什么装饰物,光线暗下来,整间屋子显得yīn暗又cháo*,羡水一进这屋子就捂着鼻子退了出去,嚷嚷着:“这是什么味儿呀?”
小山受惊地*了下肩,而后喏喏地说:“被子很久没洗了**”
“你们**”羡水退出了门,问,“你们一直生活在这里?”
“不是,四年前国要亡了**大家逃的时候聚在了一起。”
羡水琢磨出了点什么,刚跟过来的清渝问:“你们是亡国的民?”
小山谨慎又有些害怕地点点头。
“之前的君主和臣子似乎关系很不好**”
“臣子反叛了?”
小山摇摇头,“臣子自杀了,现在的王是臣子的私生子。”
“你怎么会如此清楚?”
“因为他是臣子府邸里的小厮。”俞岁伯沉声说,不知道是否因为夕阳西下光线昏暗,俞岁伯的眼眸看起来泛着一丝杀伐气。
又是君臣不和。
这山寨原来不过是一群亡国之民流离失所后建筑起来的一方偏僻家园,破烂的_yi衫,简陋的屋子,生活得并不好,那么俞岁伯呢?
这个看起来高大凶狠,言谈间又泛着一gu书生气的男人是谁?
“两位,这里除了二位再没有旁的人寻觅到这里过,从两位的穿着打扮,身上揣着的灵药,以及你们对于此间的态度,我不得不怀疑两位的身份。可如果两位对于这里没有恶意,俞某愿意结jiāo两位,尽自己所能帮助两位。”
俞岁伯说完就站在那里看着清渝,等着清渝解释。
清渝淡然地说:“我们对于你们绝无恶意,我和羡水并非官场中人,我们原本生活于甲狮山,受到指示下山历练,需要一路向北找到一位老者。俞兄,希望你看到此景不要惊讶。”像是要证明自己一般,清渝说完伸手一挥,小山的屋子顿时窗明几净,整洁无暇,再没有那令人不敢靠近的味道。
小山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焕然一新的屋子。
俞岁伯眯了眯眼,重新打量了一番清渝。
“如果我们对此有恶意,”清渝轻轻笑了下,“那么从刚踏入这里起这里就已经不复存在。”
羡水在一旁呆呆地看着清渝的一举一动,这会儿就差眼睛里冒着星星了,他往清渝身旁走近了一步。
清渝没有觉察,他看向逐流,说:“俞兄知道你身边的犬极有灵x,甚至可以化人吗?”
如果说刚才看见清渝一挥_yi袖便将_F_屋打扫gān净,俞岁伯仅仅是惊讶,那么此刻听见清渝说的话,心下就是大震,面上控制不住地惊骇地问:“怎么可能?”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你的意思是逐流是**妖?”
清渝摇头,“倒也称不上,算不得普通的妖,仅仅是因执念而生,执念而化人。”
“什么执念?”
清渝再度摇头。
此时一度陷入沉默,小山是因为被这一系列的事情震惊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羡水则是被淡然自信的清渝xi引住了全部目光,剩下俞岁伯,一会儿看看清渝一会儿低头望着巴巴看着他的逐流。
俞岁伯有些艰难地继续开口,他问:“逐流**能变成人?”
清渝肯定地点头,“可以。”
“你能做到?”
“它自己就可以做到,只是需要时日。”
小山磕磕巴巴地跟着开口:“哥哥,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就能,能让逐流变成人吗?”
“是。”
俞岁伯收回了目光,伸手摸了摸逐流的头,终究是没有让清渝直接施法让逐流变成人。
他像是怕自己后悔般带着逐流出了屋子,似乎下一秒就会忍不住找清渝施法。
这天夜里,山寨异常安静,住在树屋的两人,一人躺在chuáng榻上,一人站在窗前。
羡水把自己扒得只剩一件薄而几乎透明的单_yi,就这么躺着,偶尔抬手撩发,却见清渝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月色皎洁,伴随着阵阵微风,chuī动着清渝的_yi袖。
羡水*脚下chuáng,垫着脚凑到清渝身后,将下巴搁在清渝宽厚的肩上,嘟着zhui问:“怎么还不睡哪?”
“有异动。”清渝难得地没有挥开羡水乱放的下巴。
“什么异动?”羡水微微侧头,刚好可以看见清渝挺直的鼻,靠得那么近,自己再往前一点就可以碰见。
清渝伸手抓住羡水的手,纵身从窗口飞去,目标正是俞岁伯居住的屋子。
两人落到俞岁伯屋顶,隐约能听见里面有响声,非常轻微,人类_geng本无法听见。
清渝从屋顶破一个dòng,往下看去,羡水等了会儿见清渝没有让自己的打算,便凑上去要挤开清渝。
寨子里的所有屋子被清渝施法后都gān净了不少,这会儿俞岁伯正躺在整洁的chuáng上呼呼睡着,偶尔的鼾声预示着人睡得有多香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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