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细雨纷纷,银针般的小雨砸落在身,灼炀站在原地看着龙族消失得一个不剩。
“君上,”灯烁yu言又止,“您淋雨了。”
“嗯?”灼炀懒懒应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收敛周身灵气,竟让凡间这些无益雨水砸落在身。就在他散漫应声之时已经再度撑开屏障,只是_yi衫还有些润,他没有去管。
“刚刚在极东海域的那位是辰溪公主吗?”灯烁问。
“是A。”
灯烁惴惴不安:“辰溪公主和淸渝君的姻缘写在姻缘册上,君上**这姻缘册如果被破坏,造成的后果可能无法承担A,我担心您。”
“有什么好担心?”灼炀表情淡淡的,伸手拂了拂_yi肩,热气驱散那还残存的*气。
“缘君说姻缘册**”
接连几次劝说磨掉了灼炀君的耐x,他打断灯烁的话,“我乃和天帝同时诞生的上神,共享天赐灵气,还怕小小姻缘册?就算当着淸渝君的面将辰溪抢了过来,他能耐我何?”这一瞬,灼炀想起刚才面无表情的淸渝,忍不住再度道,“他还能出现什么表情来?死人一样。”
许是灼炀怒气太甚,灯烁一时不敢言。
灼炀往前走了一步,转头看还留在后的灯烁:“磨蹭什么,还不快走。”
灯烁小跑两步,问:“我们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灼炀这才勾了勾zhui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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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东海域。
晶莹剔透的海底龙宫里,鱼虾小将咕噜咕噜泡着小泡,隔着珊瑚瞧辰溪坐在大殿中央发呆,辰溪已经约摸一个时辰没有动过。
“公主,晚上还开故事大会吗?”
极东海域地广妖稀,没有自然灾害,亦鲜少生灵,辰溪独自居住于此,孤独难耐,得了些人间流传来的小册,便招呼着海底的低等小jīng怪们一起聚拢来听她讲故事,小jīng怪们灵力低,见识少,每晚听得津津有味。
这日已经到了往常讲故事的时间,辰溪还坐着发呆。
小虾jīng吐了个小泡泡:“公主,您生病了吗?为什么脸这么红?”
辰溪这才回神,急忙站了起来,往左侧的书架走去,这书架只有三层,每一层都放满了薄薄的书,全是捡来的凡人不要的杂书,这些书写什么的都有,辰溪往往读之前还要大致瞧上一瞧,挑一些能讲的讲,可今日她心绪不宁,随意抽了一本来。
此书字迹娟秀,像是温婉nv子所写。
辰溪拿了此书,应:“这就讲。”
她一坐下,那些个小虾小鱼小螃蟹jīng怪们统统围拢过来,有些落在后面的就叠在前面jīng怪的身上,宛如一座围城将辰溪围在中心。
“今天我们讲的故事叫《梁山伯与祝英台》,祝家庄在玉水河边,有个祝员外之nv英台,美丽聪颖,自幼随兄习诗文,慕班昭、蔡文姬的才学,恨家无良师,一心想访师求学。祝员外拒绝了nv儿的请求,祝英台求学心切,伪装卖卜者**”
故事的前半段还很正常,辰溪读着读着心静了下来,她吐字极慢,语T婉转,一群jīng怪都听入迷了,急切地渴望着听到故事的结尾。
“待山伯去祝家求婚时,岂知祝父已将英台许配给家住贸城的太守之子马文才。美满姻缘,已成沧影。二人楼台相会,泪眼相向,凄然而别。后梁山伯被朝廷沼为县令。然山伯忧郁成疾,不久身亡。遗命葬于忘情坡。”
听到这里,几个jīng怪咕噜咕噜,纷纷说着好难懂,为什么就死了呢?
唯有辰溪像是被什么刺中了心脏,静了下来,她已经看见了故事的结局,等看到两人同死之后,她竟然忍不住落下泪来。
几个低等jīng怪还以为是自己胡乱说话,惹得辰溪不快,不住地磕头道歉。
辰溪擦了擦泪,摇头:“与你们无关,是我在_gan叹,原来情这么伟大。为了要在一起,死都不怕——”她说道这里,脑海里浮现出一红_yi男子,男子朝他伸出手,对他说违抗天命也不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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