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也许他该给他立个衣冠冢了。

半晌,陆温瑜哑着嗓子说:“是该放下了。飞白大哥,谢谢你。”

孔飞白见状,忙调转话头,问:“那不再走了?”

陆温瑜看着窗外片刻后,才低声说:“不走了。”

人不在,他又能走哪去呢,哪里都没有他,哪里都一样。

店小二端来饭菜,孔飞白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叹道:“还是老味道,你尝尝。”

陆温瑜夹起一个白玉团,吃了一口,糯米团儿软糯香甜,吞入腹中,仿若连凉凉的心都暖了些,他笑了笑,冲孔飞白点了点头。

“那你作何打算?真去沈大人处?”孔飞白心道,三元都能说不要就不要了,这金都还真不知什么能困住他。

陆温瑜几口吃完了白玉团,兴致不高地说道:“或许吧,父命难违啊。”

孔飞白翻了个白眼,说道:“说的好像你从没违过似的。”

“哈哈哈……”陆温瑜笑了。想想从小到大这些年,他从没让陆文瀚顺心过,尽糟心了,也罢,今后就陪着他吧,不劳烦他娘天天chuī风了。

两人吃完出来,已是亥时三刻。陆温瑜让店小二又打包了一份白玉团,提在手上,走路晃晃悠悠,已有些醉意。

刚走到楼梯口,陆温瑜就看见对面阁间也出来两人。一时间,八目相对,面面相觑,两道声音随之响起。

“阿煜?”孔飞白惊讶。

“陆凌!”李元良气匆匆吼一声。

第一卷 旧人成了新(4)

陆温瑜瞬间酒醒了一半,反应过来,嗤笑了声,道:“这么大声gān嘛,你爷爷我耳朵不聋,听得见。”

“陆凌你!你还敢回来,”李元良气愤道,“你打了我就跑的无影无踪,怕的躲起来了吧?今儿可算让我逮住了,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来人!”

他挥了挥手,一众侍卫便冲上楼来,围住了陆温瑜。

孔飞白见状,忙出声阻止:“李公子,莫要伤了和气,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李元良指着鼻子,“他打断我鼻梁时怎么不好好说?你们还愣着gān什么?给我上!”

侍卫蜂拥而上,齐齐拔刀砍向陆温瑜。陆温瑜忙把白玉团放进怀里的衣兜,旋即一个转身避开了刺来的刀,而后纵身一跃,便踩着刀尖飞到对面的栏杆上了。今日他并不想打架,也不想跟李元良啰嗦,出言便直击要害。

他勾起一边嘴角,哼道:“以众欺寡,李太师就是让你这样收敛的?”

李元良一听他提起李鸿博,顿时有点悻悻,气焰消了一半儿,但还未死心:“哼,少拿我爹来压我,难道你怕了?”

陆温瑜本不想多事,但他这一说,不动手也得动手了。

他嗤了声,飞身过来,猛地一个回旋踢,几个侍卫的剑瞬间不稳,跌落在地,他趁机捞起一把剑,接连踹倒几个侍卫后,突出包围,看也不看就朝李元良刺去。

李元良一个真·纨绔子弟,连三脚猫功夫都不会,顿时吓得拉过一个侍卫挡在身前。

陆温瑜没想到他如此龌龊,不忍心伤侍卫性命,在空中硬生生收了剑,但落地时身形不稳,正要以狗熊的姿势倒在地上时,一只手伸过来稳稳地拉住了他的衣袖,陆温瑜前后晃了几晃,才堪堪站住。

“拿人挡刀,你还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致。”陆温瑜忍不住唾弃。

李元良站在侍卫身后,满脸蛮横:“哼,那又如何?替我死是他的荣幸。”

萧煜收回手,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嘴角轻扯,像是在无声嘲讽。

“呵,你还真是会给自己贴金?你要不是有个好出生,你比旁人qiáng在哪里?仗势欺人,打你都脏了我的手,小爷我可不奉陪了。”陆温瑜转身便走,孔飞白连忙跟了上去。

“李兄,我还有要事,先走一步。”萧煜也抬脚准备走。

“萧兄,等等,”李元良拉住萧煜的手,轻轻拍了拍,柔声道:“今日不能尽兴,还请萧忠见谅,改日还请赏光,与我一聚。”

萧煜闻言,撇去眼里的情绪,眼尾向上勾了勾,神秘地笑了笑:“好说,李兄邀请,自然奉陪。”

李元良被他勾的晕头转向,连声说好,痴痴地看着他离去。

初chūn天气依然寒凉,尤其是晚上,陆温瑜走出门就被寒风灌了一嘴,酒顿时醒一大半,他伸手拢了拢衣衫今晚出门太急,没穿披风就出来了,之前在客栈不觉得冷,这会儿却觉得寒冷彻骨。

孔飞白与陆温瑜并肩而行,转头看见萧煜也出来了,就驻足等着,陆温瑜也跟着停了脚步,等他到了跟前,孔飞白问道:“阿煜,你怎么在这?”

萧煜穿了身玄青色长衫,更显身姿颀长。

他微微笑了笑,说:“我与你分别后,李公子派来随从说想与我结jiāo一二,我初到金都,没有熟识,便应了。”

孔飞白心里暗想,李元良最是好色,传闻他素来不忌男女,莫不是瞧上萧煜了吧?看萧煜这态度,想必也是不知情……

孔飞白:“瞧我这脑子,你初来咋到,在金都没个朋友怎么行。李元良不是个好相与的,不必深jiāo。这样吧,明日我若有空,带你游览下金都。”

萧煜:“那就劳烦飞白兄了。”

孔飞白:“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陆温瑜没有得到阿云的消息,心情低落到谷底,刚刚又喝了点酒,虽被李元良这么一闹,神志回笼了一半,但那巨大的失落感和悲痛感始终像一张网似的,紧紧束缚住了他的心。

他蔫蔫地看着萧煜,等他走得近了才忽然发现他鼻尖上有颗痣,小小的,圆圆的,是颗红痣,衬得他一张脸越发诱人。

他盯着那颗痣,越看越觉得眼熟,红痣…红痣?!

他知道他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阿云的鼻尖也有红痣!难道他……

他一直怔怔地看着萧煜鼻尖的痣良久,一时思绪翻涌,不自觉地抓住了萧煜的衣袖,双手微微颤抖。

萧煜则饶有兴味地挑了一下眉。

孔飞白看他双眼都快要看成斗jī眼儿了,以为他又神游了,便伸手推了推他:“温瑜?你盯着阿煜看什么呢?”

“啊……我……”陆温瑜霎时回神,脸一红,松了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看,又拉人衣袖,实在是变态了。

萧煜看他神情可爱,不禁伸手撩了撩他的下巴:“小公子,看我看得这么入迷,可看出些什么了?”

“谁……入迷了,我就瞎看看。”陆温瑜别扭地转过脸,看向别处,心想:肯定不是,除了那颗痣,他俩一点相似处都没有,阿云才不会撩人下巴。

萧煜轻轻哼笑了一声:“看起来像个鬼灵jīng,原来脸皮这么薄的吗?”

陆温瑜混世这些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脸皮薄,听来颇为新鲜,嗤笑了声:“小爷的脸皮怕是比你身上的皮肉还厚。”

“哦?我可不信,我参军这些年,皮肉堪比磐石,”萧煜低下头,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你要摸摸吗?”

原本正常无比的话,他说出来却如同yín词艳曲,让人不禁往别处想去,陆温瑜皱了皱眉,侧身几步,稍微拉开距离:“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gān什么。”

萧煜直起身,两手抱在胸前,看着他笑了,他笑起来时,眼尾向上微勾,睫毛弯的像两片轻飘飘的羽毛,禁欲又纯洁。

孔飞白心里嘀咕了几句:奇了怪了,阿煜平日对谁都爱搭不理的,今日竟然主动跟温瑜逗趣儿。

他见气氛有些尴尬,打岔道:“阿煜,你别逗人玩儿了。温瑜,你可别看他现在这副làngdàng样儿,我初见他时,他浑身脏兮兮的,穿的比你之前那副乞丐装还破,看起来像刚从泥坑里爬出来似的……”

“飞白兄,”萧煜突然出声打断了他,那副làngdàng样倏地消失,表情近乎冷漠,“我还有事,先行一步,明日见。”

他挥了挥衣袖,转身大步离开了。

萧煜身形很高,并不壮,走起路来潇洒利落,但陆温瑜总觉得那潇洒里有些落寞的影子。

“唉……这就走了?咱们也回吧。”孔飞白心道,这人还是这样,一提起几年前初见他的事就忽然像变了一个人,川剧里的变脸都没这么快。

“他……”陆温瑜沉思片刻,问道:“你在何处遇见他的?”

孔飞白想了想:“好像是在端州边界的一个小山坡上,那时我军刚刚收复端州,全军驻扎在端州郊外,他穿着那身破衣裳,走到军营口,要找我爹,说要参军,你不知道那口气,那模样,活像要吃人似的。”

“端州……”陆温瑜低低重复了一遍,脸上写满了失落。

“怎么了?”孔飞白瞄了他一眼,说,“你不会以为他就是你找的人吧?”

“我不知道,”陆温瑜犹豫了下,“但是他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而且他和阿云都有一颗鼻尖痣。”

“刚才还说放下了,这会儿看见个痣都觉得是同一人,还不是魔怔了?”孔飞白笑了笑。

陆温瑜没接话。

“唉……”孔飞白叹了口气,“我和他相识三年,从没听他提起过他的过去,而且你说的阿云温柔善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但他,你估摸不知道,他放火烧敕胡分部时,里面还有我方被抓的百姓,可他当机立断毫不手软地放了火,这般的毒辣果断,你那阿云能做出来吗?”

“是啊……”陆温瑜苦笑了下,他俩除了痣,真是没一分相似之处,大概自己真是走火入魔了,总想抓住点什么来证明阿云还活着。

柳湖的尽头,有一棵十分粗壮的桂花树,据说是大齐开朝皇帝李太祖亲手栽种的,已有二十多年的历史。

陆温瑜小时候被陆文瀚教训后,就喜欢来这里,爬到树上待一会儿。几年不见,这棵桂花树枝gān越发粗大,虽然刚开chūn,但已有小嫩芽长了出来,显得生机勃勃。

陆温瑜走到树下,蹲下身挖了个坑,掏出怀里的白玉团一个一个轻轻地放在里面,白白的糯米团儿在夜色下散出柔柔的光。

陆温瑜低着头,看不到眼里的情绪,沉默良久后,才哑哑地说了声:“阿云,你的白玉团,我还你了。”

陆温瑜在桂花树下待到丑时才离开,他离开后,一个身影从桂花树上跳了下来,看着他的背影,顿了片刻后,转身离开了。

是夜,陆府。

一侍卫打扮的人抱拳躬身在陆文瀚面前,回禀道:“大人,公子回来了。”

陆文瀚穿着中衣,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点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他放下茶杯,叹了口气。他这个儿子虽说不大成器,但约必赴,诺必践,既然决定不走,那混混皇粮也无妨,就算不愿做官,陆府还是养得起他的。

夫人终于可以不用来chuī耳边风了,他也可以睡个好觉了,陆文瀚心满意足地躺下了。

第一卷 旧人成了新(5)

翌日清晨,陆府。

“大人,大人,不好了,少爷不见了。”宁管家一路小跑着过来,边喊边敲陆文瀚的房门。

“吵什么?”陆文瀚打开房门,皱着眉,昨晚喝了茶,夫人也没来,翻来覆去睡不着,今早又被吵醒,头疼的紧。

“少爷……不见了。”宁管家着急忙慌,“今一早我给少爷端水去,就见房里空无一人,少爷……怕是又走了……”

“什么?这小猴崽子,是不是想气死他爹。”陆文瀚怒从中来,衣服也顾不得穿,披头散发地招来宁诚,焦头烂额地吩咐他派人去寻。

陆文瀚正准备回房,就有家将来报:“大人,少爷回来了。”

陆温瑜带着热气进了大门,头发高高竖起,额头散着几缕发丝,身上穿着件月白色长衫,腰间系着根蓝色勾纹玉扣带,一身锦衣打扮,颇有翩翩公子样儿。他手里拿着把剑,看样子是刚练完剑回来。

陆文瀚见他回来,顿足皱眉,准备发作一番。

“爹,你穿这样儿站在门口做什么?”陆温瑜一脸不可思议,他爹向来注重衣冠礼仪,这副着急上火样儿,难道……

“爹,你被罢官了?”陆文瀚一脸惶恐。

陆文瀚被他问的一愣,教训的话刚到嘴边就被噎了回去,一时气不顺,咳嗽起来。

陆温瑜连忙上前拍他的背,一边拍一边安抚:“爹,被罢官也没事,咱们寻一处僻静的庄子,做个闲散人多自在,做劳什子官啊,您说是不是?”

陆文瀚咳嗽了好一阵,才顺过气来,站起身,中气十足:“臭小子,你住嘴,你爹被罢官,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小没良心,赶紧吃完饭跟我出去。”

陆文瀚带着陆温瑜来到沈府,递了拜贴给管家后,便驻足等候。不消片刻,管家便领着他俩到了厅堂,户部尚书沈明已坐在了高堂上。

“沈尚书,别来无恙啊。”陆文瀚乐呵呵拱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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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将军有点撩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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