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瑜立即紧紧抱住他的yao,把脸严严实实地埋在他背上,闷声道:“少废话。”
萧煜目的达成,满意地笑了。他带着陆温瑜穿过歌舞升平的花柳巷,沿着柳湖直下,大约过了两刻钟,最终停在了柳湖的下游处。
柳湖下游是个shen水潭,青绿的水面上漂浮了许许多多的河灯,莹莹的烛光在朦胧的夜色下,显得无比làng漫温柔。
陆温瑜看着满满的河灯,愣住了。他的记忆shen处,好像也有一副相似的画面。
萧煜看他呆呆的,不禁觉得好笑,心情无比惬意。两人就这样,骑在马上,静静地看着花灯。
过了片刻,陆温瑜回过神,问:“你怎么发现这儿的?”
萧煜说:“我今日当值巡逻柳湖时,有百姓在湖边放河灯,正愁不知该去何处寻你,没想到我俩这么有缘,你说,这算不算月上柳梢头,人约huáng昏后?”
陆温瑜:“可惜呀,你约错了人,我又不是nv子,你应该带沈伊大小姐来,必定得她欢心。”
萧煜假装惆怅:“那可怎么办呢,我只想讨你欢心。”
陆温瑜脸一热,心跳有点快,顾左而言他:“那可是沈尚书之nv,看样子还很喜欢你,你要跟她搭上,前途无量A。”
萧煜自动忽略他的后半句,眉一挑,问:“她就是跟你有过婚约的沈家千金?”
第一卷 旧人成了新(12)
陆温瑜顿时一惊,眯起双眼,狐疑地看了他几眼。
他道:“事关nv儿名节,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人知晓,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煜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口道:“自然是飞白兄告诉我的。”
陆温瑜:“我记得我没告诉过飞白大哥。”
萧煜继续胡诌:“那我就不知了,说不定是喝醉酒的时候说的呢?”
陆温瑜黑线,竟无法辩驳,他一喝醉话就多,不小心透露出去也很有可能。
他小声嘀咕:“飞白大哥怎么什么都告诉你。”
萧煜笑了:“可能是......因为我人见人爱?”
陆温瑜:“呵,少自恋了。”
萧煜追问:“你还没说她是不是那位千金呢?”
陆温瑜无语,道:“是又如何,都好几年前的事了,况且我当时就拒了。”
萧煜:“为何拒了?”
陆温瑜想了想,道:“当时年少,不想被此束缚,而且......”
而且,他那时不知什么是喜欢,待到明时,早已物是人非。
“而且?”
“算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陆温瑜白了他一眼,便下了马。
他走到潭水边,低头仔细看着河灯,借着夜色,努力压制那露出点苗头的悲伤。
萧煜也下了马,慢慢走到河边,也低头看灯。
陆温瑜捞起一盏灯,看了看,发现是一盏祈福灯,上面还写有“愿吾阿郎士魂安息,夜入梦来,Q甚念”,想必是心爱之人死在战场只盼梦中相见的nv子所刻。
陆温瑜算算日子,原来,清明将至了**
他心里也念着一人,日夜企盼别后重逢,魂梦与共,可**
念想终成了空,化了灰。想来经过战殇的人心里都有这么一层薄薄的灰吧,他如此,萧煜**
他看着萧煜,忽然想起孔飞白曾经说过萧煜的事,三年前,还是少年的他,那么执着迫切,那么孤注一掷的想参军,他的亲人会不会已不在人世了?
他今日会不会不是巡逻恰巧经过,而是专程来的?
思量片刻,陆温瑜拿起一盏空灯,说:“你要**放一盏吗?我可以背过身,绝不会偷听你说话的。”
萧煜看了眼灯,沉声说:“不必,我阿娘**她大约只想我忘了过去,忘了她,我就不去惹她烦了。”
陆温瑜暗道,果真如他所想。他怎么那么zhui欠,哪壶不开提哪壶。唉,他们也算是朋友,应该安慰安慰的。可他向来粗枝大叶,只会闯祸,不会柔声细语。
他纠结了片刻,打算拿自己开涮:“我小时T皮,被我爹教训的很惨,可是总也不长记x,挨完训继续闯祸。我爹便请了三个教书先生来管教我,有次我乘他们午睡,在他们脸上画了几个王八,我爹气得忍不住动手,拿着jī毛掸子满院子打我**”
萧煜低低笑了起来,嗓音低沉动听,刚刚那些郁结于心的悲愁,仿佛如cháo水般渐渐退了下去。
陆温瑜被他笑得丢面儿:“舒心了?笑一下就够了A,别太过分。”
萧煜忍住笑,说:“抱歉**哈哈**原来你从小就这样皮,我还以为**”
陆温瑜听他停住,追问一句:“以为什么?”
萧煜摆摆手,说:“没什么,我还以为像你这样身娇r贵掌心里长大的公子,不会挨揍呢。”
陆温瑜白了他一眼:“那你可看走眼了,小时我爹为了管教我,还把我送到**”
萧煜很是期待,问:“嗯?送到哪了?”
送到楚州乡里,遇见了阿云**他还跟你有一样的鼻尖痣,可是他不见了。
陆温瑜不想细说,敷衍道:“送到学堂去了,派了好几个家将跟着,只要我逃学,就把我抓回去。”
萧煜敛下眼眸,淡淡“哦”了一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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