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霰同原箫寒仔细阅读了一番阮东林留下的手记, 里面关于圣器的研究十分详尽,包括摧毁方法——元力虽然是次于圣器之力的东西, 但只要运用得当, 是可以对圣器造成伤害的。
手记上记载的摧毁之法乃是一复杂法阵, 至于是阮东林自己思索出,还是前人经验,已不可考。
“此阵画起来相当不易,费jīng力费时间,不适He当前情形。”原箫寒与阮霰对坐花间,指着桌上摊开那一页, 低声说道。
“我们可以利用此阵, 弄出一个障眼法, *减规模、降低消耗, 让阵法可对圣器造成伤害,却不至于完全破坏。”阮霰捧起茶杯, 缓慢饮了一口。今日原箫寒泡的是武夷大红袍,茶汤清澈,色泽瑰丽, 闻之能嗅到清淡花香。阮霰本不太喜欢此茶口_gan,但喝的次数渐多, 便也习惯了去。
原箫寒听后,若有所思点头:“言之有理, 若是圣器被彻底销毁, 致使他们无物可夺, 放弃找上门来,就不好了。”
“嗯。”阮霰放下茶杯、捧起手记,斜靠椅背,垂眼凝思如何对阵法进行改良。
他jīng通刀术,对于阵法的研究并不如何shen刻,虽说当年还是青冥落刺客时,曾造出过一个能隔绝nei外一切jiāo流手段的特殊结界,但那是在机缘巧He下,与谢天明一起研究制成的,不可放至今时类比。
思及谢天明,阮霰又是一阵蹙眉。
“或许我们可以让副庄主帮忙。他剑法虽然不怎么巧妙,但jīng于布阵画符。”原箫寒一手支起下颌,一手穿过纷纷落花,抚上阮霰眉心,将那点蹙痕抹平。
“这么远的距离,传讯符无法使用,请他帮忙,时间不够。”阮霰歪了下脑袋,平淡反驳,一绺银发自肩头滑落,恰巧和倾坠旋落的花相撞,在虚空中带出明丽的弧度。
原箫寒垂手接住那朵花,微微一笑:“鸣剑山庄有特殊的联络方式。”
阮霰闻言,立刻将手里的阵法图递过去。
“我算是看出了,你真的特别不喜欢阵法。”原箫寒轻声哼笑,撕下有阵法图的这一页,打了个响指,在指尖燃起一簇火,将之点燃。
阵法图被火焰灼噬,寸寸成灰,阮霰眼眨也不眨,直至灰烬被风chuī散,才缓慢开口:“倒是同我和阿七间的联系方式有些相似。”
“这是一种上古密法,如今会的人不多,等空下来,我教你。”原箫寒将手支回脸侧,弯眼笑望阮霰,“我一直忘记问,你们的方法,是如何得来的?”
飞花打着旋儿坠入杯中,在温热茶汤里起落沉浮,阮霰敛下眸光,眉心渐渐蹙起。这并非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麻烦的是背后所牵扯出的东西。
他端起茶杯,凝视水中倒影,凝视浅白花瓣沉入杯底,迟疑许久,斟酌许久,最后饮了口茶,选择说出实情:“**生而有之。”
但原箫寒没有追问阮霰为何生而便能,他仅仅“咦”了一声,抬起手再度替阮霰抚平眉间的弧度,继而为他茶杯里续上热水。
阮霰抬眸,望定对面之人。原箫寒笑了一下,声音极轻,像是拂过心间的羽毛:“霰霰,你的身份绝对不止四圣之一白虎族族人那么简单。”
“嗯。”一gu暖意涌入心间,但阮霰还没来得及有所表达,便闻原箫寒倏然之间换了语气:
“说起来,天字七号到底是什么?它不止是能变刀变人变狗这般简单吧?它与你肯定还存在别的联系。到底是什么样的联系?你和它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说这话,严肃且认真,坚定又执着。
阮霰仍端着茶杯,茶香不见了,他闻到浓浓的酸涩气息。
“回答我回答我!”原箫寒眸眼间光芒闪烁,大有不回答就一直问下去的架势。
“**我们俩都说不清楚。”阮霰哭笑不得回答。
紧接着,又有一道声音响起:“对呀,我们都说不清楚!”下一刻,赫见一团光芒自阮霰体nei飞出,落地化作雪白巨犬,冲原箫寒得意洋洋汪了一声。
原箫寒:“?”
原箫寒一把扼住阿七喉咙,半眯着眼,沉声发问:“你从哪儿钻出来的?”
阿七呜呜两声,当机立断回归本体形态,乘着风和纷飞的花一起飘远。
阮霰没忍住嗤笑一声,当原箫寒黑着脸望来时,又立刻收敛,他把原箫寒停在半空的手按下,笑容慈祥、目光鼓舞,慢慢道出真相:“从我的识海。”
“什么?你的识海?平时它都在里面?我们说什么做什么它都知晓?它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为什么可以自由进出你的识海!”
原箫寒气得当场拔剑,好在这时副庄主传回消息,拍着Xiong脯说他两个时辰nei必能搞定此阵法。
阮霰搁下茶杯,左手执寒露天,右手持朱雀家的长弓,装出研究的模样,一溜烟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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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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