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金玉挺直yao杆,负手而立,振振道,“若今日我为阁老此计所缚,日后我亦会身陷越多泥潭蛛丝,阁老以为能*人心于gu掌,以人情bī迫洛某行事,那阁老就错了。若事是我错,我必然认,必然改,无需他人摁头。可若我行之事并没有错,那阁老就是摁住我的头,我也绝不会甘心低头。”
喻阁老轻轻嗤笑,没说话。
洛金玉带着愤怒,接着道:“可阁老为了此事,却连几十年故jiāo也设计在其中,利用人心人情,以达自己目的,这种做法,洛某不敢苟同。”
“我与你见过寥寥几次,却也_gan受到了,你好像对我之行事,很不满。”喻阁老低声道,“我也因此觉得很新奇,和你托大一句,朝野上下,我是做事最不得罪人的那个,却偏偏叫你看不惯,呵呵。”
“阁老自然不得罪人,因阁老行事爱揣度人心,刻意含糊,左右逢源,明明身居高位,心却不怀天下,不图兼济黎民,只图独善自身,钻营机巧。”洛金玉直言道。
“大胆。”喻阁老沉声道,“你可还记得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
他为官几十载,身居高位亦是多年,虽如今老态龙钟,总佯作出老朽昏聩模样,可一旦发威,仍是气势非凡,哪怕并未露出怒容,也足以令人胆寒心战。
“你是nei阁首辅,我乃一介布_yi学生。”洛金玉却丝毫不惧,昂首道,“然这与我有话直说并无矛盾冲突。阁老食朝廷俸禄,俸禄皆为民脂民膏,阁老当为百姓做事,为何却听不得百姓直言?百姓只能说你好话,说不得你的不是?”
“我得罪君太尉,搅浑这潭水,给你翻了案,就是为了听你在这指着我鼻子骂?”喻阁老厉目质问道。
“阁老之恩,我同样铭记于心,可这与我抨击阁老在其位却不谋其政没有gān系。”洛金玉镇定道。
“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láng!”喻阁老骂道,“齐谦待你有恩,你气得他半死,我待你有恩,你骂得我半死,竟还好意思在这振振有辞,还当自己正义!”
“若我受二位之恩,便要从此不辨事理,盲目_fu从,那我与傀儡走尸何异?阁老之举动行为,又与收买人心何异?你我行为,又与结党何异?”洛金玉反问。
“好!”喻阁老怒喝道,“我喻怀良竟也做了一回东郭先生!不枉此生!”
洛金玉一时没有说话,只有喻阁老沉重嘶哑的声音在花厅里沉沉回响。
作者有话要说:洛大人毕生事业:怼人,就是怼,谁都怼,怼就完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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