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阁老淡淡道:“在光帝眼中的太子,难说不是在我们眼中的洛金玉。”
齐老再想了想,笑容渐渐淡去,半晌,道:“这倒是。太子待别人都好,唯独对上光帝,半步也不知道退让,总是据理力争,态度qiáng硬,数不清多少次在朝堂众臣面前,叫光帝下不了台。也因此,光帝对他起了厌弃罢废的心思。”
他停了会儿,似是陷入回忆,又过了会儿才接着缓缓道,“皇后早逝,宫中贵妃一人独大,得光帝欢心,太子本就不得优势,偏偏还**我记得,你劝过他。那时候,你我如何不知太子比六皇子好上太多,如何不想辅佐太子这样明君。可太子不愿意听你的话。”
喻阁老低声道:“他也有他的道理,光帝日渐年老昏聩,jian小当道,蒙蔽圣听,许多事,若不是太子据理力争,朝政早就比当时更浑浊了。那时你我、小吴国公这些人,皆是人微言轻,就算以死进谏,也不定能把消息传进光帝耳朵里去,朝中重臣多明哲保身,哪肯做那些得罪人的事。只是太子做了,也确实得罪了光帝。”
齐老也很是唏嘘,半晌,问道:“你既喜爱洛金玉——”
“谁说我喜爱他?”喻阁老打断他的话。
齐老哑然一笑,道:“你若不喜爱他,不是念着想保他将来仕途,用得着百般试探?你喻阁老今时今日,若真看不上谁,不说除之后快,不理总是没人能拿你怎么着的,又何必撞上去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喻阁老沉默半晌,有些孩子气地“哼”了一声,却也没说什么。
齐老接着问:“你既如此,又为何不告诉他当年事态究竟如何?他毕竟年少,那时候远还未出生,许多事也是朝廷皇家秘闻,哪能轻易为外人所知。那时候,你转投六皇子,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当时大势,太子已失圣心,被废是早晚之事。若当时你执着不走,太子后来出事,你便也会如他身边其他人一样,哪能留存下来,谋取后动?”
喻阁老反问:“说这个做什么?好让他洛金玉再加我一条‘揣摩圣意、曲意逢迎’的骂名?”
齐老:“**”
虽仍为那桩荒唐婚事气恼,齐老还是忍不住要为洛金玉说几句话,可还没说出口,喻阁老又说道:“何况,你以为我说了这些,他就会对我改观?那你还没我了解你这得意学生,以他个x和那木头脑子,若换了是他在当时,他宁死也不会审时度势去另投他人,让他跟太子一起死,恐他还觉得光荣。”
齐老怔了一会儿,又不禁失笑了一番,揶揄道:“阁老就是阁老,眼睛忒毒,这才见过几面,倒确实是比我更了解洛金玉这人了。我看你说得没错。”
喻阁老说着,不由摇了摇头,长叹道:“我或许是这一生造了孽,每隔个十几二十年,就得遇上这么一个人。废太子如此,洛阳山如此,如今这洛金玉又是这么一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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