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我自己选的主子自己还不了解吗?
他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会再后悔,无论这个选择需要怎样的代价。
而区区的一个我,有怎么能算是代价呢?
恍惚间,我回忆起这些年的军旅生活。
我们一起上过战场,一起跋涉过险地,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
在最苦的时候,主子的脚被反复磨破,因为骑马大tuinei侧都是伤痕,再加上他的老毛病,整宿整宿的胃疼,_geng本无法入眠,我每天半夜去找他,不眠不休地照顾他,在那场战争最艰苦的时候,主子脸色惨白地躺在chuáng上,死死地抓住我的,对我说。
“从此以后,你不可以离开我。”
我仍旧记得,主子的眼睛极黑,那黑色中是暗无天日的真地狱,那里满是绝望,尽是憎恨,选择走上那条路的人,必将陷入不得超生的绝狱。
他明知道自己的前途为何,却依旧让我不要离开他。
真是个疯子。
那时候的我呢,我是怎样回答的呢?
在寂静无声的暗夜里,我跪伏在他的chuáng边,没有松开我们相握的手掌,承诺到:
“是。”
“小的——遵命。”
现在想想,那时候我的脑袋一定被驴给踢了,竟然会答应那种要求。
而且那时候是谁说让我不要离开他的A,结果现在为了讨好父皇,就这么把我给送上刑场。
最后一面,竟然还是我自己去找他,给他暖脚?
怪不得主子的姘头季清霜对他的称呼不是负心汉,就是混蛋。
季大小姐说的有理,有理。
19、
特使已经等我很久了,见我来找他了,当即就催着我上路了。
我跟他走出我这呆了整整七年的军营的时候,军营还是一如既往的喧嚣,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路上还有士兵跟我打招呼,这时候我会错觉,我不过是被派出去打一场无关痛痒的小战役,马上就会回来。
可错觉就是错觉,经此一别,再无相见之日。
在做梦般恍惚的境界中,我隐约听到了小崽子在大喊:
“谁要你的东西A,你给我活着回来A!”
我以为是幻听,转头就忘了。
我连我什么时候上得马车都不知道,等到我想来撩开马车帘子回望来路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边城了,军营更是早就不见了踪迹。
“能稍稍停一下车吗,特使大人?”
一边给特使陪着笑,一边把袖中的银票暗自塞给他。
特使不动声色地将银票收好,吊着嗓子命令车夫:
“停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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