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跪在地上。
“臣有罪。”
我的头shenshen的埋在地上,看不见主子的举动,只能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
许久许久,主子叹了口气,没有愠怒,没有狠戾,有的只是shenshen的疲惫:
“唉——你这家伙,明明一点都不怕朕,还在这装**”
他弯yao,亲手把我从地上扶起。
于金碧辉煌的承天殿之上,隔着龙椅之下的台阶,我看见的只是一个高shen莫测的帝皇。而在这熏香馥郁的御书_F_中,他只是一个清瘦的男人,这几年他的胃痛愈演愈烈,生生将俊美无俦的青年郎折磨成如今的这幅模样,他的颧骨凸起,眼眶shen陷,脸色苍白少见血色,若不是他周身的清贵之气没有任何改变,我都要怀疑是不是谁偷换了我的主子。
主子让我站在他的身旁,陪他一起看奏章,自从他当了皇帝以后总是喜欢这样,也不管我忙不忙,直接将我叫到御书_F_来陪他,一陪就是一个下午或者一个晚上,他也不需要我做什么,就那样在御书_F_里或站或坐,偶尔陪他说说话就行。
这是一个比老人家还老人家的癖好,我同他提了很多次,他偏就戒不掉。
有时候主子会把徐玉阙也叫过来,与呆若木鹅的我不同,徐玉阙在非常擅长活跃气氛,他身居右丞相之位,却比我还能gān奴才的活儿,捶tui捏肩,逗趣笑话,他gān得比太监还专业,谄媚到我这种当过好几年的奴才的都自愧不如。徐玉阙不止能把这些俗事gān好,国家大事的办事效率也极高,主子头疼的事情他立刻就总能提出意见,偶尔主子忘记了上一句说了什么,他能立刻接上。
面对这样贴心的徐玉阙,谁不不会喜欢他,谁会不想重用他呢。可主子还是更喜欢叫我来他书_F_,不知为何。
主子知道我这次因何而来,他也知我只要得到答案就会立刻就走,或许是为了多留我一会儿,又或许是不想我打乱老丞相的办事节奏,他生生将我晾到了傍晚才告诉我。
主子轻轻地把奏章放下,叹了一口气。
“李念恩,朕也不想如此,可拥有这个天下的人,姓符**也只能姓符。”
主子终于对我坦承了自己的yu望。
他愿意如此肆无忌惮地袒露自己的意图,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如此说来,他支持改革不过是为了借季老丞相之手来将权利收归中央,现在命令老丞相处罚贪官不过是为了将我们这群勋臣们赶尽杀绝。今日朝堂上他之所以生气也不是因为官员贪污,而是因为贪污不止侵害到了百姓的利益,还侵害到了皇权。
囚百姓以成一姓之私,令万民成为他的家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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